第98章 看见了妖庭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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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指节捏得发白。河图洛书映出三十三重天外翻涌的劫云，他闭眼时睫毛都在颤抖：\"二弟...去汤谷看看十只小金乌罢。\"

混沌钟突然沉寂。太一踉跄后退三步，鎏金战靴碾碎了玉砖：\"好...好得很！\"他转身时披风扫过鲲鹏面门，带起一串血珠，\"老东西，若我兄长少半根头发——\"混沌钟嗡鸣震碎百里云海，\"本皇就拿北冥亿万水族炼灯油！\"

妖皇殿大门轰然闭合的刹那，鲲鹏袖中玉符闪过一抹紫光。他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直，枯爪按在河图洛书某处星域：\"陛下请看！女娲成圣时天道降下三千六百道功德金莲，结果呢？\"星图幻化出人族诞生的场景，\"三成给了造人鞭，两成被伏羲琴吸走，剩下那些...\"他猛地攥拳捏碎幻象，\"还不够填饕餮的牙缝！\"

帝俊瞳孔收缩。星图上浮现出巫族盘古殿中凝聚的滔天煞气：\"但成圣需鸿蒙紫气...\"

\"红云那道紫气在五庄观埋了三万年！\"鲲鹏突然扯开衣襟，胸口赫然是道祖讲道时的烙印，\"当日紫霄宫中，道祖说'第七道紫气随缘而现'——陛下掌周天星斗，难道算不出红云陨落时紫气遁向何方？\"

妖皇霍然起身，日月精轮在身后交织成金桥：\"你是说...\"

\"女娲的妖族气运加上陛下的圣人果位！\"鲲鹏指甲抠进星图，沿着银河划出血痕，\"到时候天道降下的功德只属于妖族，十二祖巫拿什么挡？\"他突然压低声音，\"更何况...老臣在六道轮回埋了枚棋子。\"

帝俊周身太阳真火突然暴涨，将整座妖皇殿映得通明。他望向太一离去的方向，语气却不由自主地发颤：\"需要多久？\"

\"七日！\"鲲鹏袖中玉符开始发烫，\"只要陛下在七日后的天狗食日时...\"他忽然顿住，耳畔响起道祖的传音，枯瘦面容泛起诡异的潮红，\"不，是六日！六日后昴日星官当值，周天星力将达至阳！\"

妖皇指尖抚过河图洛书，三百六十五颗主星同时亮起。当他的手掌按在象征太阳星的图腾上时，整片星海都开始顺时针旋转：\"传令十大妖帅，即刻布下周天星斗大阵。\"

\"你疯了？\"帝俊掌心拍碎星辰玉案，琉璃碎片倒映着扭曲的面容，\"三日前才歃血为盟，今日就要撕毁？\"

鲲鹏黑袍翻涌如深渊，指尖戳向三十三天外：\"天道在崩塌！你听不见不周山在哀嚎？\"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浮现洪荒虚影，\"看这气运脉络——巫族十二都天神煞阵正在吞噬地脉，等他们炼成盘古真身......\"

\"够了！\"帝俊背后十轮金乌虚影骤然炸开，扶桑神火燎过凌霄殿梁柱，\"本皇宁可永困准圣，也绝不做背信弃义之徒！\"

青铜灯盏被妖皇威压碾成齑粉。鲲鹏突然抓住飘散的星砂，砂砾在他掌心凝聚成血色沙盘：\"十日横空阵可破祖巫真身，周天星斗大阵能锁住九幽浊气。只要陛下肯借河图洛书......\"

\"然后呢？\"帝俊掐灭指尖跳动的太阳真火，火苗在他瞳孔深处明灭，\"就算屠尽巫族，量劫反噬谁来扛？你当鸿钧道祖是摆设？\"

黑袍下传出骨骼爆响，鲲鹏额间裂开第三只竖瞳：\"成圣！只要证得混元道果，天道反噬不过清风拂面！\"他指尖划过沙盘，巫族部落化作血雾，\"届时陛下掌天道权柄，臣统御幽冥血海，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