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玉虚宫穹顶轰然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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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太一，我们...\"帝俊刚开口就呛出半口精血，头顶的河图洛书裂成两半。

东皇太一拄着混沌钟半跪在地，钟身上那道贯穿前后的剑痕还在冒着青烟。他死死盯着悬浮在万里高空的那柄断剑，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伏羲说对了，这疯子根本不受天道制约！\"

紫霄宫屋檐下的青铜铃铛突然齐声炸裂。鸿钧道祖拂尘上的三千银丝无风自动，在虚空中划出亿万道因果线。他瞳孔里倒映着断剑周围扭曲的时空，指节捏得发白——那剑尖凝聚的毁灭道韵，竟比开天斧还要暴烈三分。

\"现在知道跪了？\"断剑震颤着发出刺耳尖啸，剑意凝成的黑云压得整个不周山都在下沉。帝俊脸上肌肉抽搐，突然扯着破碎的衣襟嘶声大喊：\"停手！我们愿立天道誓言，永世不踏出北冥海！\"

东皇太一猛地拽住兄长手臂：\"你疯了？妖族气运...\"

\"闭嘴！\"帝俊反手一巴掌抽在东皇脸上，五道血痕里渗出点点星辉，\"你想让金乌血脉今日断绝吗？！\"

断剑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剑身迸发的光芒刺得大罗金仙都睁不开眼。无数道剑气在云层中结成灭世磨盘，碾碎的空间裂缝里传出混沌魔神的哀嚎。

紫霄宫玉阶轰然炸开，鸿钧道祖半只脚已踏入虚空。就在这时，浑身浴血的伏羲撞破剑意封锁，扑通跪在灭世磨盘正下方。他额头重重磕在布满剑痕的地面上，震得山河社稷图从袖中滚落。

\"前辈！\"伏羲嘶吼声里带着哭腔，\"今日若灭妖族，人族气运必遭反噬！您看这满地星辰碎片——\"

断剑骤然悬停在伏羲天灵盖上方，剑尖吞吐的寒芒在他脸上割出细密血线。\"说下去。\"冰冷的声音让万里云海瞬间冻结。

伏羲颤抖着举起龟甲，上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因果线：\"妖掌天，巫掌地，这是盘古大神开天时定下的规矩。如今十二祖巫尚在九幽...\"他突然喷出一口心头血，龟甲上的卦象竟开始自行湮灭。

灭世磨盘的转动声突然停滞。鸿钧道祖悬在虚空中的道袍无风自动，掌心凝聚的造化玉碟缓缓旋转。三十三天外响起闷雷，像是某种亘古存在的意志正在苏醒。

断剑周身黑炎忽明忽暗，剑柄处浮现出半张模糊的人脸。那张脸对着伏羲露出森白牙齿：\"小蛇，你拿什么担保？\"

\"我的命！\"伏羲突然暴起，双手抓住剑刃按进自己胸膛，\"加上女娲造人的功德！若千年后妖族再犯，我兄妹二人愿受万劫不复！\"

东皇太一手中的混沌钟突然自主轰鸣，钟声里竟带着悲怆。帝俊呆望着伏羲胸口喷涌的造化之气，突然发现自己的帝王冠冕不知何时裂成了两半。

剑芒在帝俊咽喉前半寸生生停住，伏羲的琴弦还缠在断剑剑柄上嗡嗡作响。\"伏羲！\"帝俊的黄金瞳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他妈要护着这群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