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老子眼皮都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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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祖巫只剩你。\"陈生揉着脖颈打断她，\"玄冥抱着东皇太一撞进混沌钟，炸得连真灵都没剩下。\"殿外惊雷骤起，后土指尖的茶汤荡出涟漪。

伏羲突然抚掌大笑：\"我就说妖族必胜！\"他绕着青铜鼎转圈，玄色袍角扫过满地香灰，\"什么盘古血脉，不过是一群没脑子的莽夫！\"

\"你兄长们但凡多长半个心眼...\"陈生话到一半突然噤声。后土指间的青瓷盏裂开蛛网纹，茶汤顺着她雪白手腕蜿蜒而下，在月白裙裾洇出暗红血渍——那竟是盏心头血凝的茶。

伏羲还在喋喋不休：\"等本座执掌天庭，定要把巫族残部...\"他突然对上后土抬起的眼眸。那双总是含着春水的眸子此刻泛着幽蓝冥火，案几上的青铜灯台竟开始渗出冰霜。

\"道友慎言。\"后土轻轻放下残盏，裂纹瞬间弥合如新，\"陈道友方才说，两族精锐十不存一？\"她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殿外惊雷化作绵绵阴雨。

陈生瞥见伏羲又要开口，抢先道：\"共工怒触不周山时，妖族三百六十周天星斗大阵崩了一半。等你们两败俱伤，人族修士已经踩着夸父尸骨爬上昆仑了。\"

\"胡说！\"伏羲一脚踹翻青铜鼎，鼎中香灰泼在壁画上，那幅女娲补天图顿时斑驳难辨，\"我妖族有河图洛书，有周天星斗...\"

\"河图在我这儿。\"陈生突然从袖中抖出半卷焦黄帛书，\"洛书被帝俊自爆时烧了半边，现在怕是正在东海龙王手里垫桌脚。\"

后土突然轻笑出声。这笑声惊得伏羲倒退三步，她发间十二旒玉串叮咚作响：\"难怪大哥当年总说，我们兄弟姊妹空有移山填海之能，却算不过妖皇帝俊的玲珑心思。\"

石桌轰然炸成齑粉，伏羲五指扣在虚空颤抖：\"放屁！帝俊掌河图洛书，太一执东皇钟，周天星斗大阵运转起来连圣人都要避让三分！\"

陈生慢悠悠抿了口茶，指尖在雾气里划出星辰轨迹：\"十二祖巫撞断不周山那日，你猜是谁的血把天河染成了红色？\"

后土突然按住伏羲肩膀，青铜臂甲发出刺耳摩擦声：\"你说巫族会败？\"

\"不是败，是死绝。\"陈生弹指震碎茶盏，碎片在半空凝成血色战场。共工撞向天柱的瞬间，帝江被东皇钟碾碎神魂的画面同时炸开，\"看见没？盘古精血化生的祖巫，死得像群没开智的野兽。\"

伏羲瞳孔里倒映着自己自爆元神的场景，紫府元婴在星斗大阵中炸成三百六十道流光。他喉头突然涌上腥甜：\"不可能...我为妖族推演过八万四千种天机...\"

\"天机？\"陈生突然揪住伏羲衣领扯到面前，两人鼻尖几乎相撞，\"你他妈每天卜卦的时候，没听见天道在笑吗？\"

后土踉跄着倒退三步，十二杆都天神煞旗从她背后跌落。画面里玄冥被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同时贯穿，冰蓝色的血溅在她脸上还是温热的：\"大哥！快躲开那柄屠巫剑！\"

\"躲个屁！\"陈生一脚踹在推演画面上，伏羲自爆时崩断的琴弦正好穿透后土咽喉，\"你们以为巫妖量劫是打架斗殴？这是天道要收债！龙凤初劫欠的因果，现在该用巫妖两族的命来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