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话江苏南通白鹳奇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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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濠河晨雾里的白影初遇（湿地仙子的芝麻香）

南通的清晨是被濠河的雾吻醒的。芦苇丛在水面投下淡墨般的影子，童小话攥着姥姥刚出炉的如皋烧饼，芝麻香透过蓝布包渗出来，在晨雾里画出一条甜甜的路。卡卡狗的爪子“哒哒”敲着青石板，尾巴扫过墙角的薄荷丛，清凉的香气混着烧饼的暖，把空气酿成了可触摸的温柔。

“小话快看！小白又来啦！”佳佳的声音从老槐树底传来，他手里的芦苇叶正随着一只大鸟的翅膀晃动——东方白鹳单腿立在石墩上，雪白雪白的羽毛像沾着未化的晨霜，翅膀边缘的黑色纹路上，还凝着几颗透明的露珠，随它歪头的动作“啪嗒”落在石板上，惊起一只啄芝麻的小麻雀。

这是童小话第三次遇见小白。第一次是在狼山脚下，它正用红喙尖拨弄石阶上的蒲公英；第二次是在水绘园的梅枝间，它衔着红梅花瓣朝她晃脑袋。此刻它盯着童小话手里的烧饼，长睫毛下的黑眼睛亮晶晶的，竟像知道布包里藏着“芝麻最多的那一块”。

“给你呀～”童小话蹲下来，把烧饼掰成小块——酥脆的外皮“咔嚓”裂开，葱油香混着麦香涌出来，芝麻粒“簌簌”落在小白的脚边。大鸟先用喙尖挑起一颗芝麻，“吧嗒”尝了尝，忽然伸长脖子，把整块烧饼渣啄进嘴里，红喙开合时，竟发出小小的“咯吱”声，惹得卡卡狗“汪”地凑过去，却被它用长脚轻轻碰了碰鼻尖：“不许抢，小朋友要分享～”

佳佳笑出小梨涡，掏出爷爷从启东带回的吕四海鲜饼——金黄的饼皮裹着虾仁碎，边缘烤得微焦，掰碎时能看见透明的鱼露汁渗出来。小白啄了一口，忽然展开翅膀——两米长的羽翼在晨雾里划出银白的弧，尾羽扫过童小话的小辫，竟把辫梢的红绸穗带得飘起来，像给她扎了只“会飞的小蝴蝶”。

第二章 狼山石阶上的鹳影密码（千年山谣的羽毛信）

狼山的石阶像一条蜿蜒的青蛇，被千年脚步磨得发亮。童小话数着台阶往上爬，指尖划过刻着“望江台”的石碑——青苔底下，隐隐约约能看见白鹳的轮廓，竟和小白的身形一模一样。“爷爷说狼山的石头会‘记故事’，以前骆宾王爷爷在这儿写诗时，白鹳就停在他的笔架上呢～”佳佳蹲下来，指着石阶缝隙里的小陶罐，罐口的蜡封上，分明印着个小小的鹳爪印。

小白忽然用红喙敲了敲石碑，“咚”的一声，竟震落了一块青苔——石碑上露出一行小字：“唐咸亨元年，白鹳衔枝筑塔基”。童小话凑近看，发现字里行间嵌着细小的白色绒毛，摸起来软软的，像小白翅膀上掉的羽毛。卡卡狗忽然“汪汪”叫着扒拉陶罐，蜡封“啵”地裂开，滚出几颗炒蚕豆，裹着南通特有的海盐味，显然是哪个小朋友藏给白鹳的“能量零食”。

“原来小白的祖先是‘建塔小帮手’呀～”童小话把蚕豆放在小白脚边，看它用喙尖轻轻碾碎——豆香混着石阶的青苔味，竟在空气里织出了一幅画：古代的工匠们抬着石块，白鹳们衔着树枝在天上飞，树枝上还挂着小小的烧饼袋，和童小话手里的蓝布包一模一样。

爬到山顶的支云塔下，小白忽然飞向塔尖，红喙勾住铜铃的绳子——“叮当”一声，钟声混着山风，把它的羽毛吹得蓬松起来，竟像给塔尖戴了顶会动的白纱帽。童小话看见阳光穿过它的翅膀，在塔壁上投出巨大的影子——影子里的白鹳，爪子底下踩着狼山的石阶，翅膀上驮着支云塔的轮廓，而塔尖的光斑，正好落在它头顶，像戴了颗小小的太阳。

第三章 水绘园荷池的鹳影墨画（古园里的梅花信）

如皋水绘园的荷池飘着淡淡荷香，童小话跟着小白穿过月洞门，看见池中央的小岛上，几株古梅正开着淡粉色的花。大鸟忽然“扑棱”飞过去，落在梅枝上，雪白的羽毛蹭到花瓣，竟让整棵梅树轻轻摇晃，落下的梅花瓣沾在它的尾羽上，像缀了串会香的小灯。

“冒辟疆和董小宛以前就在这儿赏梅呢～”佳佳指着池边的石桌，桌面的青苔下刻着梅花和鹳鸟的图案，“爷爷说董小宛绣的白鹳，眼睛里会‘藏星星’，就像小白现在这样～”

小白忽然用喙尖叼下一朵梅花，轻轻放在童小话手心——花瓣上的露珠滚进她的掌纹，竟变成了一颗透明的“梅香糖”。她放进嘴里，甜甜的，带着一丝清苦，像把冬天的雪和春天的风都嚼化了。卡卡狗以为是好吃的，“嗷呜”一口咬向花瓣，却被梅花的清香呛得直甩头，逗得叮当猫“喵呜”笑个不停，爪子扒着石桌边缘，差点掉进水里。

忽然，池水里冒出一串圆滚滚的水泡——是小螃蟹举着大钳子“打招呼”。童小话把梅香糖掰成小粒撒进水里，糖粒碰到水面就变成了“鹳鸟灯笼”，红色的喙部还闪着光，顺着水流漂向芦苇丛——那里藏着小白用芦苇编的小窝，窝口挂着用梅枝编的花环，花环上还别着枚贝壳，正是童小话上次在圆陀角捡的。

小白忽然钻进窝，叼出个荷叶包——打开来，竟是切成白鹳形状的如皋萝卜干，边缘撒着细细的芝麻。“原来你偷偷攒了零食呀～”佳佳笑着接过，咬一口“咯吱”响，咸香里带着回甘，正是南通人晒了整整三天的“长寿萝卜干”。小白歪着脑袋看他们吃，红喙尖轻轻点了点荷叶包，上面竟浮现出冒辟疆写的诗句：“白鹳踏雪来，梅香满水绘”——墨字旁边，还画着个戴斗笠的小人，正给白鹳递烧饼，像极了童小话和小白的样子。

第四章 圆陀角滩涂的鹳影合唱（江海交汇处的沙画课）

启东圆陀角的滩涂泛着金色的光，童小话光着脚踩在沙滩上，细沙从脚趾缝里漏出来，痒痒的。小白展开翅膀掠过海面，雪白的身影和浪花撞在一起，忽然俯冲下去，红喙尖叼着一条银光闪闪的小鱼——水珠从它的羽毛上落下来，在沙滩上砸出小小的坑，竟变成了一颗颗透明的“沙珍珠”。

“范仲淹爷爷以前在这儿修堤，白鹳会帮着捡石头呢～”佳佳指着远处的防洪堤，石块上的“范公堤”三个字被海浪磨得有些模糊，“你看小白的翅膀，黑花纹就像堤岸的轮廓～”

童小话蹲下来，用贝壳在沙滩上画白鹳——大大的翅膀、红红的长脚，旁边是牵着小手的自己和佳佳，还有追着浪花跑的卡卡狗。小白忽然走过来，用长脚在画旁边“写”起了“脚印字”：先是三个深深的爪印，接着拖出一道弯弯的线，最后点上一个小圆点——竟组成了“海、江、家”三个字。卡卡狗以为是新游戏，赶紧用爪子踩出自己的“梅花印”，却把“脚印字”踩得歪歪扭扭，惹得童小话笑出眼泪：“卡卡的‘字’像撒了一地烧饼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