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0章 画影余悸新困局,灵案玄机录,一米九,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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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穿过事务所百叶窗的缝隙,在《镜湖倒影》表面割裂出细密的银线。
顾尘将鼻尖凑近画布,松节油混合着某种类似檀香灰烬的气味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修复后的画作静谧得令人不安,湖面倒映的星图本该呈现标准螺旋状,此刻却诡异地排列成蜂巢结构。
“你确定不是精神压力导致的错觉?”李峰用缠着绷带的手指叩击桌面,青铜义肢与实木碰撞发出钝响。
他警服袖口沾着昨夜墓地带回的青苔,那些墨绿色斑点在白炽灯下泛着磷火般的幽光。
吴悦突然按住即将倾倒的咖啡杯,褐色液体在杯口荡出微小涟漪。
她警用腰带上的量子编码纹身正透过衬衫渗出淡蓝荧光,与墙上电子钟的秒针形成某种共振频率。
“顾尘的直觉从没出过错。”她说话时,袖珍检测仪突然在画框边缘发出蜂鸣,液晶屏闪过一串玛雅历法换算后的日期。
顾尘的镜片蒙上薄雾,他摘下金丝眼镜擦拭,指腹触到镜片时突然僵住。
水汽凝结的轨迹竟与昨夜怀表内部刻痕完全重合,那些本该随温度消散的纹路,此刻正在镜片上重新生长成dNA链状结构。
当他重新戴上眼镜,画中湖心的孤岛已然分裂成十二个等距黑点。
“你们看这个!”吴悦用镊子夹起从画框夹层掉落的金箔残片。
本该是装饰性的箔片背面,用纳米蚀刻技术印着三进制代码,当投影仪光束扫过时,代码在墙面投射出1912年泰坦尼克号的遇难坐标。
李峰突然夺过检测仪对准画布,仪器数值却在接触画面的瞬间归零。
“够了!”他将青铜手指重重按在画框边缘,“从墓地带回的黑曜石碎片检测报告今早被总局截留,张教授的灵研所三天前就申请了这幅画的保管权。”警用通讯器在他腰间震动,屏显跳出加密档案的接收进度条——97%的数值泛着不祥的血红色。
顾尘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青铜箭头,冰凉的金属此刻竟带着生物组织般的温度。
当他将紫外线灯斜照画作,原本修复如新的颜料层突然浮现出蛛网状裂痕,那些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为巴别塔图书馆的环形符号。
“我需要去‘知白堂’查证些东西。”顾尘抓起风衣时,古董怀表从内袋滑出,表盘映出的月光在地面投射出类似克莱因瓶的光影结构。
吴悦沉默着将车钥匙推过去,她脖颈后的量子纹身突然迸发强光,在墙面投下个酷似三星堆纵目面具的阴影。
李峰横跨一步挡住门锁,警徽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那间古董店去年经手的十三件藏品都涉及非法文物交易,”他调出全息档案,悬浮在空中的案件编号竟与画框金箔代码首尾相接,“现在把画交给灵研所,还能申请证人保护……”
玻璃窗突然发出高频震颤,顾尘口袋里传来青铜箭头的共鸣。
他猛地扯开窗帘,对面大厦的霓虹灯牌“知白堂”三字正在电流紊乱中明灭不定,那些跳动的光斑在雨幕中拼凑出个倒悬的五芒星。
吴悦的配枪突然自动上膛,保险栓弹开的脆响惊飞了窗外栖息的乌鸦。
“让开。”顾尘握住李峰青铜义肢的手腕,皮肤接触的瞬间,义肢内部传出齿轮卡死的摩擦声。
检测仪从桌面滚落,液晶屏碎裂的缝隙里渗出靛蓝色黏液,那些液体在地板汇聚成个反向旋转的太极图案。
吴悦突然按住太阳穴后退两步,她后颈的量子纹身正在皮下游走成新的拓扑结构。
“画框温度在下降……”她艰难地吐出字句,警服肩章凝结的霜花正诡异地呈现斐波那契螺旋排列。
检测仪残骸中的黏液突然汽化,腾起的烟雾在天花板勾勒出敦煌飞天与宇航服交织的诡异投影。
李峰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警用终端的加密档案在此刻完成解密——泛黄的卷宗照片上,1912年大西洋打捞出的青铜神树残枝,与此刻顾尘口袋外沿透出的金属光泽完全一致。
玻璃窗的震颤声骤然拔高,化作某种远古鲸鸣般的低频音波。
顾尘口袋里青铜箭头的震动频率突然与吴悦颈后量子纹身的光频同步,整幅《镜湖倒影》的表面漾起液态金属的涟漪。
李峰警服右肩的霜花螺旋突然加速旋转,将天花板的敦煌飞天投影撕扯成星尘碎片。
“后退!”顾尘话音未落,画框四周的空气突然坍缩成微型黑洞。
办公桌上的黄铜镇纸率先被吸向画布,却在接触湖面倒影的瞬间分解成无数金色粒子。
吴悦的警用终端从腰间腾空而起,那些悬浮的全息档案代码如同被无形之手揉碎的星云,在距离画作三十公分处重组为梵高《星月夜》的漩涡形态。
李峰的青铜义肢突然发出刺耳警报,齿轮关节不受控地转向画作方向。
他踉跄着用血肉之躯抵住墙壁,警徽在剧烈摩擦中迸溅出蓝紫色电火花。
“关掉它!”他嘶吼时,整排百叶窗的金属片开始集体共振,月光被切割成无数游动的银蛇涌向画中湖面。
顾尘的镜片突然蒙上血雾,视网膜残留着昨夜墓穴壁画上的人牲祭祀场景。
他猛地扯下领带缠住右手,探向那些正在吞噬物质的虚空漩涡。
指尖触到画布的刹那,怀表坠链突然自发缠绕手腕,表盘投射的克莱因瓶光影将三人的影子拧成dNA双螺旋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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