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回·忘川河涌 奈何桥第5章 佛光普度忘川怨 真经护持奈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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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奈何桥底忽传梵唱,桥身木纹竟浮《无字真经》残卷。空白处渗出甘露,遇风凝成八瓣金莲,莲心托举灵山虚影。虚影中雷音寺檐角风铃骤响,铃声如清泉涤浊,照得忘川河铜钱尽化青萍,怨灵戾气渐消。八戒钉耙横扫,九齿触到青萍,忽生异变——耙齿萌发菩提嫩芽,芽尖绽开优昙婆罗花,花香凝成饿鬼道幻影。那饿鬼腹大如鼓,张口吞食残存铜腥,腹中竟现五庄观人参果树残根,根系穿透青铜巨掌,将功德碑生生扯裂。
沙僧降妖杖引弱水冲刷碑身,水流触到“香火赤字”,竟凝成冰刃。刃上映出流沙河旧景:卷帘大将弑佛时,佛血溅染铜钱,钱眼钻出“杀贪证道”悖经。碑文遇水即融,化作黑烟欲遁,却被曼荼罗阵光镇住。玄奘合掌诵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袈裟纹路忽展,无字真经残卷凌空铺展,空白页浮出四句佛偈:
忘川浊浪本自清,危桥铜锁原是空。
袈裟无字渡千劫,佛光心印破迷蒙。
诗文化作金桥,横跨河面。师徒踏桥而行,见桥下青萍忽生异彩——萍叶舒展成《地藏经》真言,字字如金钩铁划,将残余铜臭尽数荡涤。回首望去,奈何桥裂缝处生出一株婆罗树,枝叶婆娑间隐现地藏法相,左手持锡杖镇幽冥,右手托明珠照孽海。树冠悬挂琉璃灯盏,灯芯幽蓝转净,火光中亡魂合掌诵佛,渐次解脱。
然未行百步,河底忽涌暗流,黑潮托出一具九首铜尸。尸身嵌满加密符箓,胸腔空洞处浮沉八万四千卷伪经,经页翻动间竟凝成“香火雷音寺”虚影。寺中罗汉皆持算盘法器,齐诵篡改版《楞严经》:“见见之时,见非是见——香火未足,见亦是债!”声浪如毒针刺魂,玄奘眉心渗出冷汗,袈裟光华骤黯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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