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第二章 ·探河底初揭古棺 战怨灵再证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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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新纪：无字真经·心魔劫》

第二回·嗔火焚天炼禅心 流沙河底现真形

第2节：探河底初揭古棺 战怨灵再证佛心

却说黑水河心漩涡骤现，青铜棺椁浮沉其间，棺盖\"接引\"二字渗出猩红血珠，滴滴坠水竟绽赤莲。八戒掣钉钯勾住棺沿，九齿方触椁木，忽见青苔疯长如活蟒，顺着钯柄缠向其臂。那苔藓缝隙间突生尖刺，刺上密布\"贪嗔\"等朱砂小字，扎得八戒肥肉颤动：\"这棺椁成精了！猴哥快救！\"

悟空拔三根毫毛变作剔骨尖刀，寒光过处苔断刺落。断藤入水即化黑烟，烟中浮现灵山旧景：金蝉子辩经时，因斥阿难\"文字障目\"，竟被罚褪去蝉翼。翼落尘埃处生出万千毒藤，藤蔓缠住雷音寺匾额，匾上\"大雄宝殿\"四字竟渐扭曲为\"小我迷城\"。三藏见此，袈裟忽重千钧，空白处渗出冷汗。

毒藤噬佛

棺盖轰然掀开，内中窜出八十一缕青烟，烟凝怨灵之形：或作比丘颈缠念珠自缢，或化沙弥持戒尺击额，更有老僧抱残经泣血。为首怨灵面目溃烂，指三藏喝道：\"金蝉子！你当年一句'万法皆空'，害得我等执着空相，堕入魔道！\"声如锈刀刮骨，震得河面逆流三丈。

沙僧降妖杖横扫，月牙刃触及怨灵竟穿体而过。那灵体心口佛珠突绽幽光，珠内映出骇人景象：灵山脚下，众僧为争无字经义，以香炉互击，脑浆迸溅处经卷染血。悟空火眼金睛照见佛珠刻\"嗔\"字密咒，当下喝道：\"这些秃驴的执念都成了魔障！\"铁棒搅动风云，棒风却将怨灵吹散复聚。

血经迷心

三藏展袈裟欲收怨气，空白绸面突现《法华经》字迹，墨色淋漓如血书。字句游走成蛇，反缠其腕。玄奘但觉灵台混沌，忽见幻象：自己端坐莲台，足踏如来金身，万千比丘齐呼\"新佛出世\"。正恍惚时，耳畔传来六耳猕猴嗤笑：\"如来传你无字经，是要你做傀儡！\"

八戒钉钯狂舞击碎幻象，却见河底白骨聚成酒池肉林，翠兰巧笑倩兮捧来蒸豚。天蓬元帅喉头滚动，钉钯脱手飞去，触及蒸豚竟化腐尸！腐肉中钻出百足蜈蚣，背甲刻满\"痴\"字，口喷毒液蚀得钉钯锈迹斑斑。沙僧降妖杖插入河床，月牙清辉照出流沙河真相——九颗骷髅眼眶中，皆嵌着金蝉子褪下的半片残翼！

残翼证道

残翼遇光舒展，翼脉纹路突显灵山倒影：非是雷音宝刹，而是荒草湮没的古寺，檐角风铃锈迹斑斑，铃舌竟系着半截紧箍咒。三藏以指抚翼，忽见当年五行山下，石缝间生出的野花与翼纹暗合。当下朗声诵偈：\"有相皆虚妄，无字藏大千！\"袈裟鼓荡如云，将怨灵尽收其中。

怨灵嘶吼着化为金粉，粉雾凝成贝叶残片。沙僧拾叶细观，突跪地长啸——叶纹竟是卷帘大将昔日的锁子黄金甲！甲片缝隙渗出黑血，血珠落地成文：\"琉璃盏碎非汝过，流沙吞人乃天刑\"。正嗟叹间，河心漩涡突扩，将众人卷入水府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