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橘绿有时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1章 宜棠被抓走,她自是灯火,橙黄橘绿有时候,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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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爱情本都不应该是这般模样。
宜棠想起来,她的父亲徐邦言曾帮助批判沈一章。
两家关系向来微妙。乱世之中,每个野心勃勃的人都以为是天将降大任于自己,实势就要造出自己那个大英雄,于是,功名之下,一切都可以舍弃。
“宜棠。”徐艺茗试探叫道。
宜棠干脆答应,毫无芥蒂。
“你看起来,有些憔悴,脸色苍白。”徐艺茗道。
“休息不好,病人太多。”宜棠有些无奈。
“不知道我能不能来?”徐艺茗道。
“如果你愿意,那是再好不过,不过一切都要听院长的。”宜棠道,“说起来我不过是半桶水,还无法评价他人医术。”
“你谦虚了。”徐艺茗道,“你似乎对那个叫春宝的孩子特别好?”
“我助养了他。”宜棠道,“与他人缘分略有不同。”
“为什么?”
“一个病人的孩子。”
徐艺茗若有所思,“我很好奇,你和沈世元的关系。”
“要是觉得我问多了,我可以闭嘴。”
“没关系。”宜棠并不讳言,“就是没有关系。”
“是因为如玉和苏辰吗?”徐艺茗好奇。
宜棠摇摇头,“与他人无关,我离开的那天,沈家的一切就与我无关了。”
“那你和沈世良?”徐艺茗问得自己脸都红了,可她就是要问,她娘说了,男人是女人的归属,宜棠难道是例外?
宜棠摇摇头,“认识啊,北京城这么小,不遇到你就会遇到他。”
“我冒犯你了嘛?”徐艺茗面露不安。
宜棠看着徐艺茗,笑了。
“好奇害死猫。”
徐艺茗笑了,荣宜棠跟他身边姐妹都不一样。
她在半信半疑中露出一丝笑,想起她娘的话,“荣宜棠不过是逞强,她一个孤女,被欺负了又能怎办?唯有忍着。”
徐艺茗也不完全相信她娘的话,她最懂忍的滋味,好像不是宜棠这样。
沈世元走的时候,她被迫进入沈家,做一枚棋子,挤走荣宜棠,她不战而胜,丝毫没有喜悦感。
拦住她的不是荣宜棠,而是沈世元呀。
并非她的娘觉得她多优秀,而是她们认为女人对于男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两家交恶,她如丧家狗一样,离开沈家的时候,比荣宜棠狼狈多了。
看看,人生多讽刺,一报还一报,来得这么快。
孤儿院也是个奇特的地方,明明人那么多,却又如此安静。这些孩子离开父母的照拂,从小就要学会习惯压抑自己。
可是她这样有父母的孩子,却要如父母的心愿来表现自己。
被迫表现与压抑殊途同归,在感情的照拂上,她们同是孤儿。
徐艺茗从未想过她与宜棠能彼此会心一笑。
她愣了很久。
宜棠伸出手指在徐艺茗面前晃了晃,徐艺茗不好意思脸红了,短短几秒,她的灵魂经过一番自我洗礼。
徐艺茗声音里透着喜悦,“宜棠,你明日就帮我引荐院长可否?”
“当然。”宜棠道,“你认识连泽,他也在。”
徐艺茗笑容凝固瞬间,讪讪道,“我想起来,我家中还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可能来不了,等我空了联络你。”
宜棠听出蹊跷,她向来对隐私毫无兴趣,“好的。”
太阳下山了,两人结伴往回走,落日余晖下,高大的西什库教堂宁静而威严。
宜棠忍不住祈祷。
“你是教徒?”徐艺茗问。
宜棠摇摇头,“心中有愿,遇到神都要企盼一番,哪里管他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
“你许了什么愿?”徐艺茗问。
“平安。”宜棠道。
徐艺茗心中一动,“为世元吗?”
宜棠点点头。
“你想念他?”
“他是军人,唯有平安最重要。”宜棠笑道。
不过眼前这一幕,宜棠显然笑不出来了。
面前来了一群浮夸的公子哥,西装革履、墨镜,宽檐的帽子,一步一顿,不疾不徐,带着守株待兔般的笑容和猫捉老鼠的兴奋。
“快跑。”宜棠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告诫徐艺茗,她居然穿的高跟鞋。
人从四面八方而来,为首的那个是有过一面之孽缘的曹公子,“你跑啊,我知道你特别能跑。”
“曹公子也不喜欢柔弱之人呢!”
“曹公子更喜欢别人的老婆。”
这帮狐朋狗友讥笑声不断,“曹公子喜欢良家妇女。”
“她可不是,她是红颜祸水。”
“这话怎么说?”
“沈家两兄弟都是她裙下之臣”
这帮人笑得肆意而大声,周围的人明明来来往往,每个人都仿佛是麻木的,对两个被围困的女子连个眼神都欠奉。
有钱人玩女人的花样多,鬼晓得这是玩什么把戏?
没来由的招惹什么是非?
晚上的吃食还不知道哪里寻!
一个人瞟了一眼公子哥,立刻有走狗上前,几个大耳刮子,“看什么看!”
打得路人狗一样跪在地上求饶,“爷,我错了,您饶我一条狗命。”
“滚。”
那人真滚了,尘土四起,把一个清明世界变得混沌不堪。
徐艺茗大喊一声,“你可知道我是谁?”
几个人大笑不已,“看看看看,一上来就求爷认识。”
徐艺茗涨红了脸,气得剧烈起伏,却也说不出话来,那几个人更嚣张,“你伺候得好,曹公子自然认识你。”
宜棠护住徐艺茗,“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就没有王法吗?”
曹某靠近宜棠,“有王法有王法,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
“荣小姐也知道是光天化日吗?”曹某奸笑起来,“你抢男人那事你忘了?”
“话说那外国男人怎么样啊?”
带头的一笑,其他人自然是要捧场,笑得前俯后仰,不可遏止。
“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宜棠怒斥,“你别欺人太甚!”
曹某立刻哭丧一张脸,“你可别威胁我良好公民,我可是履行义务。”说罢一把抓住宜棠,朝一旁喊道,“快来人啊,我帮忙抓到帮洋鬼子抢人做实验的女魔头了!”
宜棠一看,果真两个警察模样的人匆匆过来,哈药点头,“曹公子,您辛苦了,人就交给我们吧。”
分明是沆瀣一气。
他们把宜棠抓走,留下徐艺茗。
徐艺茗没见过这架势,吓得哭也哭不出来,呆呆站着。
宜棠知道与这帮人理论也没有意义,干脆闭嘴,伺机而动寻找出路才是正道。
徐艺茗可以去通知沈世良,可宜棠见她呆呆的,便知道未必能指望上。
宜棠嘲笑自己,这个时候想起沈世良了,算什么英雄好汉?
好汉?
她想起那日与父亲从南京逃走,父亲本是都督也肯不顾膝下黄金,一跪换父女俩平安,她与自己便和解了。
她被关进了一间牢房,一个人被丢在铺满稻草长满虱子的牢房里。
身为高官之女的宜棠,此刻也顿时慌了神。
她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那个曹究竟要把她怎么样?
宜棠刚要嚎啕大哭,却又拼命忍住,她奋力拍打门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没有人理她,她被关在一个单独的地方,无人来的地方,窗外天光渐渐淡了,黑色越来越浓重,宜棠充满未知的恐惧。
她喊了一下午,累却不敢睡。
时不时跑过的耗子,她虽然不害怕,却厌恶到了极点。
月光从屋顶的明瓦漏进来,更添凄凉。
她暗暗骂连泽,什么表哥,她都消失这么久了,还不来救她。
锦津呢?姑姑呢?会不会担心她?
宜棠眼泪流下来,她心里的痛,更在于她不敢想,她要克制心里涌起的想法,一刀一刀割在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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