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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穿过隧道时,车窗变成了模糊的镜子。我恍惚看见倒影里有个白胡子老头坐在我旁边,正用枯枝般的手指梳理胡须。
我猛地转头,座位上空荡荡的,只有大婶奇怪地看着我。
\"做噩梦了?\"她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攥紧了胸前母亲留下的银质长命锁。锁背面刻着个奇怪的符号,张瞎子说那是云南傈僳族的辟邪纹。
坐了三天两夜的火车,又转乘上破旧的长途汽车。山路越来越窄,窗外的景色从农田变成了密林。乘客一个个下车,到最后只剩我一人。
司机在终点站福贡县把我撂下,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大山说:\"独龙江那边还有村寨,但没车去了。\"
我在县城招待所住了一晚,梦里全是白胡子老头。他这次没说话,只是站在远处树下,手里捧着个东西,是祖母那个山神新娘的木雕像!天蒙蒙亮时,我被一阵刺痛惊醒,发现左臂疤痕处渗出了几滴黑血。
招待所老板娘看见我打听独龙江方向,脸色立刻变了:\"那边是傈僳族地盘,汉人去不得。\"她压低声音,\"特别是最近,听说有'脏东西'下山了...\"
我掏出母亲的照片,老板娘突然瞪大眼睛:\"这不是木莲吗?她住在鹿马登村,跟着老萨满学巫医呢!\"她犹豫了一下,\"昨天有马帮要去那边,现在追还来得及。\"
我塞给她二十块钱,她终于画了张简陋的地图:\"顺着茶马古道走,过独龙江吊桥,看见第一棵被雷劈过的大榕树就往右拐。记住,路上有人叫你别回头,看见火把别靠近!\"
马帮已经出发半小时了,我拼命追赶,终于在古道上看见了驮货的马队。队长是个满脸皱纹的傈僳族老汉,听说我要去鹿马登村,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最近寨子里闹'山魈婆',外人去不得!\"
我急得差点跪下,最后掏出母亲的照片和银锁。老汉看见银锁上的纹路,突然变了脸色:\"阿南达的纹印,你是木莲的女儿?\"
我点了点头,满眼祈求着。
母亲在这里叫\"木莲\",是萨满婆婆\"阿南达\"的徒弟。老汉勉强同意了带我走,但要求我太阳落山前必须用红布蒙住头,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能掀开。
\"山里的东西认脸。\"他严肃地说,\"特别是你这样的'半灵体'。\"
这个词让我心头一颤。马队沿着悬崖边的小路前行,脚下是奔腾的独龙江。不知走了多久,老汉突然喊停,我听见前面传来急促的铃铛声。
\"蹲下!蒙头!\"老汉一把将我按在路边。一阵阴冷的风掠过,带着熟悉的土腥味和草药香。
我死死攥住红布,听见铃铛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我面前。
\"咯咯...\"有人在我耳边轻笑着,冰凉的手指擦过我的后颈。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尖叫,那手指突然用力一扯,我脖子上的护身符被拽走了!
马队一片死寂,直到铃铛声远去,老汉才长出一口气:\"山魈婆拿走了你的护身符当作买路钱,今晚安全了。\"
过吊桥时,老汉让我走中间,前后各有一匹马护着。腐朽的木板在脚下\"吱呀\"作响,江风掀起红布一角,我惊恐地看见桥索上蹲着几个灰扑扑的身影,正用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我。
鹿马登村比想象中还要偏远,嵌在陡峭的山腰上,几十栋吊脚楼像是粘在崖壁上。村口果然有棵被雷劈过的古榕树,半边焦黑半边葱郁,树干上缠满了红布条。
\"阿南达住在神树林里。\"老汉指着村后一片黑压压的林子,\"让你妈最近别上山,'黑傈僳'那边丢了个新娘...\"
我谢过马帮,独自走向神树林。天色渐渐变暗,林间飘着淡蓝色的雾,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奇怪的是,越是往里走,左臂的疤痕就越烫,最后竟泛起了诡异的红光。
林间空地上有座竹楼,门口挂着兽骨和铜铃。我刚踏上台阶,门就\"吱呀\"一声开了。昏暗的油灯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碾药——是母亲!她比记忆中瘦了许多,穿着傈僳族的蓝布衣,脖子上挂满古怪的饰品。
\"妈...\"我嗓子发紧,眼泪模糊了视线。
母亲猛地抬头,药碾\"咣当\"掉在地上。她几乎是扑过来抱住我,却在碰到我左臂时触电般缩回手:\"山鬼印?!\"她颤抖着掀开我的袖子,\"不可能,明明还有三年...\"
一个佝偻的老妇人从里屋走出来,脸上纹着奇怪的图案,眼睛白蒙蒙的像是瞎了。她不用看就准确抓住了我的手腕:\"提前醒了,山神等不及了...\"
那天晚上,我在竹楼里知道了真相。
阿南达婆婆说我们李家女性不是普通的\"阴阳眼\",而是远古山鬼与人类的混血后裔。
\"你祖母是最后一代纯血山鬼女。\"母亲摩挲着我的疤痕,\"她嫁给祖父是为了稀释血脉,可惜...\"她哽咽了一下,\"我们这一支的女儿还是会觉醒。\"
阿南达婆婆突然用傈僳语快速说了什么,母亲脸色大变:\"不行!太危险了!\"
婆婆坚持道,白眼睛直勾勾\"看\"着我,\"必须要问灵,山鬼印已经认主,不弄清契约内容怎么破解?\"
深夜,阿南达婆婆在竹楼后的小神堂里准备了问灵仪式。神堂中央是个浅坑,里面铺着各种草药。我被迫脱掉上衣,婆婆用朱砂在我背上画满符咒。母亲在一旁敲鼓,嘴里念着悠长的调子。
\"躺下。\"婆婆命令道。我刚躺进药坑,她就往我身上倒了某种刺鼻的液体。皮肤立刻火烧般疼痛,左臂疤痕处的红光越来越亮,最后竟像投影仪般在屋顶映出一幅画面——
月光下的山神庙,年轻的祖母穿着嫁衣,面前站着白胡子红脸的山神。他们中间的地上躺着几个人,看样子已经死了。
\"用我的眼睛换他们复活。\"祖母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我有个条件:我的女儿和她的女儿必须自由活到二十五岁,到时再决定是否接班。\"
画面一变,是母亲年轻时逃婚的场景。她拼命跑下山,身后追着的不是家人,而是几个灰袍人!
\"现在明白了?\"阿南达婆婆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你祖母用眼睛换回被山精害死的村民,约定后代二十五岁才接班。但山神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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