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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 常登台发出一声痛苦而决绝的低吼,庞大的蟒躯猛地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它强忍着颈部几乎撕裂的剧痛,巨大的头颅奋力向上昂起,同时粗壮的蛇尾狠狠在濒临碎裂的平台上一蹬!
轰隆!平台被这一蹬之力彻底踩塌了一大块,碎石如雨般坠落。常登台庞大的身躯如同离弦之箭,带着陈生,朝着那高悬的出口通道逆冲而上!
上升的过程,是一场在毁灭边缘挣扎的噩梦。
头顶,是密集如雨的暗红晶簇,每一根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常登台仅存的蛇瞳死死锁定着出口,庞大的身躯在狭小的空间内展现出惊人的灵活性,它疯狂地扭动、闪避。坚硬的鳞甲与坠落的晶簇猛烈碰撞,爆发出刺目的火花和令人心悸的碎裂声。每一次撞击,常登台巨大的身躯都剧烈地震颤一下,伤口处的鲜血如同小型瀑布般泼洒下来,滚烫的蛇血滴落在陈生身上,带来灼烧般的刺痛。陈生死死抱住冰冷的蛇鳞,将脸埋入鳞片缝隙,佛光本能地在体表流转,抵御着高温和毒血的侵蚀,却也消耗着他所剩无几的心神。
下方,是彻底沸腾的金红色熔岩地狱。平台已经完全消失,汹涌的岩浆如同暴怒的海啸,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不断冲击着四周的岩壁,试图吞噬空中这两个渺小的挣扎者。灼热到扭曲的空气带着浓烈的硫磺和金属融化的气味,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火焰,灼烧着陈生的肺腑。空间裂缝如同贪婪的黑色巨口,在四周时隐时现,散发着湮灭一切的气息,每一次擦身而过都让陈生感到灵魂都被冻结的寒意。
常登台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如同破损的风箱。它巨大的蛇瞳开始涣散,上升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每一次闪避都显得无比艰难,庞大的身躯上又增添了许多新的划痕和撞击的凹坑。陈生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巨蟒生命的火焰正在飞速流逝,那支撑着它飞行的力量源自于燃烧生命的最后意志。
“撑住!老常!就快到了!” 陈生嘶声呐喊,声音在轰鸣的毁灭背景中微不足道,但他知道常登台能听到。
“吼……” 常登台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吼,像是回应,又像是痛苦的呻吟。它猛地一甩头,躲开一根足以洞穿它头颅的巨型晶锥,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长长的蛇尾狠狠抽打在侧面的岩壁上!
轰!岩石崩裂,巨大的反作用力如同最后的助推火箭,让它的身体终于冲到了那狭窄的通道口!
通道内充满了灼热的气流和掉落的碎石。常登台庞大的身躯几乎将通道塞满,坚硬的鳞甲刮擦着岩壁,发出刺耳的噪音,火星四溅。它艰难地向上蠕动,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骨骼摩擦的咯咯声和伤口撕裂的闷响。暗红的血液在通道岩壁上涂抹出触目惊心的轨迹。
陈生紧紧贴在蛇颈下方,感觉像是在穿越一条通往地狱更底层的滚烫肠道。狭窄、窒息、滚烫。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息,也许是一生那么漫长,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微弱的、不同于熔岩地狱的黯淡天光!
“噗 ——!”
常登台巨大的蛇头猛地冲破地窖口,带着一股灼热的硫磺腥风和浓烈的血腥气,岂料常登台的力道太过巨大,竟然直接冲出了地窖冲破了仓房房顶,直接来到了院子里!
冰冷的雨水如同亿万根银针,瞬间打在陈生滚烫的皮肤和常登台伤痕累累的躯体上,激起了大片的白雾。这突如其来的温度剧变,让陈生一个激灵,几乎虚脱的意识被强行拽回一丝清明。常登台庞大的身躯冲出地窖后,便再也支撑不住,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软泥,轰然砸落在小院泥泞的地面上,溅起大片的泥浆和污水。它巨大的蛇头重重地磕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仅存的蛇瞳彻底失去了光彩,只剩下微弱的生命气息在庞大的躯体内艰难维系。
陈生被这股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在地上狼狈地翻滚了好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冰冷的泥水浸透了他的衣服,刺骨的寒意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五脏六腑,仿佛要咳出灵魂深处的疲惫。他挣扎着抬起头,贪婪地呼吸着混杂着泥土腥味和草木气息的冰冷空气,试图驱散肺里残留的硫磺灼烧感。
安全了?暂时。
陈生第一时间将常登台收回百妖谱养伤,随后他猛地回头,看向那口地窖。地窖口处,浓郁到几乎凝成实质的暗红光芒伴随着恐怖的高温正汹涌地向外喷薄,如同地狱张开了巨口。窖壁边缘的泥土和砖石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烧融、塌陷,发出滋滋的声响。整个地窖口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熔炉,毁灭的气息即使隔着雨水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玄空子!” 陈生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那个冰冷的身影。他顾不得身体的剧痛和虚弱,更顾不上查看常登台的情况,猛地从泥水中跃起,朝着目瞪口呆的郝翠萍冲过去。
郝翠萍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不轻,脸色煞白,背靠着墙壁,惊恐万分地看着门口这个如同从泥潭里捞出来、浑身散发着非人气息的身影 —— 好半天才分辨出来是陈生,但此刻的他,眼神锐利得吓人,眉心和眼角残留着诡异的暗红纹路,周身还隐隐有微弱却令人心悸的金光流转。
“人呢?!” 陈生目光如电,迅速扫过狭小的堂屋。除了被吓坏的郝翠萍,屋内空无一人!没有玄空子那藏青道袍的身影,没有一丝一毫他留下的气息!仿佛他冲出地窖后,便凭空消失在了这雨夜之中!
“刚刚… 有没有人… 从地窖里出来?!” 陈生一步跨到郝翠萍面前,声音嘶哑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身上的泥水和血水滴落在干燥的泥地上,迅速化作一片污渍。那残留的凶戾气息和佛光威压,让郝翠萍这个普通农妇几乎窒息,牙齿都在打颤。
“人…... 人?” 郝翠萍惊魂未定,眼神慌乱地在陈生脸上和他身后的门口来回扫视,结结巴巴地说:“什么人?”
她的回答让陈生心头一沉。玄空子果然没在这里停留!让他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玄空子最后那句“离开这再说”更是让陈生感到困惑和不安。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还在附近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再说”?
陈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股被戏耍的怒火和更深的疑虑涌上心头。 这个玄空子,自从与他相遇以来,陈生就有一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无论是他的言行举止,还是他的所作所为,都让陈生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操纵的木偶,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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