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蛾x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02章 Ch901 愿望,怪物们的密教准则,灯蛾x,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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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开始恨命运，恨烟膏，恨洋人。现在，又要恨章玉裁，冯虎，冯如松。恨他们为了所谓的‘命运’、‘国家’，牺牲兰家上下数十口——可思来想去，她真正该恨这棵树？</p>
还是，恨她自己没有别的选择？</p>
尤兰达的世界突然出现了太多堵无形的墙壁，挤得她透不过气。</p>
“为什么…非要牺牲我们？”她像马戏团中身上挂满铃铛的小丑，每一步，身上疑问的铃铛都叮当作响。</p>
树沉默。</p>
“…妖物，异种。”</p>
东西方不同的说法，近似的意义。几乎表明了无论他们怎么称呼它，畏惧或尊敬，虔诚或亵渎，一旦某种动物拥有了远超同类的力量，它必然会变得‘与众不同’。</p>
比如伦敦城中到处非法粉刷标语，写‘我们的道德、父神与君主同享荣光’的艺术家——活于脂粉与古龙水的接见，死于酒杯撞击中爬满眼球的风流病。</p>
那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是众生的愿望。</p>
众生不会在乎兰家几十口的死活。</p>
而异种之所以是异种，往往也正会带来如此结局。</p>
“我曾经听过一个让人为难的问题，尤兰达。”</p>
罗兰说。</p>
“一列火车开着，它飞快开着——假设它能飞快。我是说，到了铁轨分叉的路段——你知道什么是铁轨吧？”</p>
“罗兰。”</p>
金眼男人微微撇嘴：“你现在越来越像萝丝了…耐心，东方小姐。”</p>
他挠了挠树皮，闲不住的指头想要抠下一块翡翠鳞作纪念。</p>
“到了分叉的路段，作为列车长的你该要如何选择——问题是：本该通向目的地的铁轨上捆着五个人，而另一边则有一个。是改变道路，让不该死的死，拯救五个必死的命运——还是，让必死的去死，无辜的无辜？”</p>
罗兰怎么讲这故事都听着有些不通顺。</p>
“我没有仙德尔那种教育人的本领…我还是帮你把章玉裁的脑袋拧下来吧。”</p>
尤兰达干巴巴咧了咧嘴角。</p>
泪珠砸在绣鞋前的泥里。</p>
“罗兰·柯林斯。”</p>
仙树忽然说话了。</p>
“什么？”</p>
“一片就足够了。”</p>
尤兰达：……</p>
这么会，树干已经被抠出个窟窿——指头能塞进去打转的窟窿眼…</p>
“抱歉。”</p>
“没关系，孩子…哦，也许，伦敦人的道歉，并不意味着‘停止’，是吗？”</p>
“我们的铁甲舰已经告诉你答案了，”罗兰耸耸肩，一把一把的翡翠树皮往兜里塞——萝丝应该会喜欢：“让我们快点开始吧，一会我还要去拧仇人的脑袋。”</p>
树轻笑：“我能满足你的愿望，孩子。我给了你朋友答案，也将改造你另一个朋友的血肉…那么，你的愿望呢？”</p>
罗兰说等一下。</p>
谁还偷偷摸摸许了愿？</p>
长青描述了一下那夜不请自来的女孩。</p>
以及。</p>
她许了什么愿。</p>
“哦。”</p>
罗兰想了想。</p>
“不给她。”</p>
尤兰达：……</p>
接二连三的混账话让这本来痛苦的女孩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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