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Ch881 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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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过去时，仙德尔也正笑吟吟的与她对视。</p>

眼珠一转。</p>

看向冯氏兄弟，不出尤兰达所料：兄弟俩不是‘黑’和‘红’，而是象征怜悯的白色。怜悯。</p>

她们之间脆弱的链接存在于一只危难之中的援手，但冯虎与冯如松却不如罗兰直白而大胆。这让本就多疑的少女总也落不下心中的判锤——有些事横在他们之间，唯有解决后才能真正信任彼此…</p>

或者说，让尤兰达交出自己的信任。</p>

眼下来说。</p>

白莲只是她暂时的容身之所，一个不知去哪复仇的女孩的临时避风港。</p>

她欠身道谢，冯如松却摆手：“还要多谢罗公子，否则我等不明不白用了，却要和那周祥一样…”</p>

聪明的男人没有问罗兰是怎么得知这法宝究竟有何作用——自从成了‘术士’，一贯比兄长灵巧的早就发现，有些无形的东西远比想象中的贵重。</p>

比如知识。</p>

“你们有什么打算？”</p>

萝丝看看视线还在人群里打转的尤兰达，转头问冯如松。</p>

倘若尤兰达有了归宿，他们就要启程继续在这片土地上‘旅行’了——难得来一次东方，总要多去几个地方瞧瞧。</p>

“那什么条约快要签了，依你们教派的做法，是不是又要到城里大杀特杀？”她不阴不阳刺了一句，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有些不喜欢白莲教的做法。</p>

杀人和屠杀有本质上的区别。</p>

“条约并不重要，小姐，”冯如松摇头：“朝野糜烂、洋毒横行。圣教即是天命…”</p>

萝丝蹙眉：“胡扯只会浪费时间，我为什么和一个东方人讲话，竟有种面对伊莱特艺术协会那群愚蠢艺术家的错觉？”</p>

冯虎不耐烦地挠了挠胳膊，小声问尤兰达啥叫艺术家。</p>

“用你们的话说——命运。萝小姐，命运会指引我们前往正确的地方。”</p>

萝丝抱起手：“顺耳多了，虽然还是胡扯。你的意思是，就在这儿干等着，等着所谓的‘命运’敲门，叫你们起床干活？”</p>

冯如松笑吟吟点了下头。</p>

“真愚蠢。”</p>

萝丝不耐烦，扭头离开。</p>

“我要去找克里斯汀。再过几天，罗兰，我们也该走了。”</p>

比起失望，罗兰更相信她是无聊了。</p>

“我的朋友不大喜欢平淡的生活。”</p>

冯如松并不恼萝丝无礼，只对罗兰拱手，请他入内饮茶。</p>

罗兰不明白。</p>

一路来所见所闻，这‘遍地白莲’，杀人盈野的邪教，绝非一个‘依靠命运’的教派——至少在罗兰看来不是。</p>

他们将洋人吊起来，砍下脑袋。</p>

他们帮助穷人，教那受欺负的如何接触「神秘」。</p>

听说冯如松还正和尤兰达商量，是否建立一条有关烟膏的私律——譬如提到烟膏两个字就把脑袋砍下来之类的…倒不会那么严重。</p>

总而言之。</p>

罗兰认为自己没有看错。</p>

由冯氏兄弟领头的‘圣教’，绝对不是倚靠命运，受它摆布的皮偶。</p>

所以。</p>

为什么？</p>

“自东至西，圣教走过每一寸土地，天下人的血，就是圣教的血…”</p>

冯萱默默斟茶，和冯虎一样，两人都不会在这些话题上插嘴。</p>

“罗公子认为，我们的目的是什么？”</p>

罗兰：“让每个人变成没有翅膀的蚯蚓龙。”</p>

冯虎刚喝了口茶，眼见两腮鼓起来，眶子里两颗眼珠瞪得老大。他大概用了杀人的力气才不教这口茶水喷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