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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跟你客气。费用从「不老泉」的收益里扣除。”</p>
这件看似重要、对有些人来说难如登天的事，只在罗兰与兰道夫三五句轻飘飘交谈后结束——这也是为什么高环仪式者多数都出自有背景与地位的人群中。</p>
往往资质是一方面，而资源又是另一方面。</p>
勃朗特见两人谈起‘正事’，原本想要带着贝翠丝上楼避开。</p>
“我们谈完了。”</p>
兰道夫摊开手掌：“继续说你的袜子俱乐部吧。”</p>
“是蓝袜社！”</p>
勃朗特瞪眼：“这名字是有来头的！”</p>
“我当然认为这名字有来头，不仅如此，我还觉得它里面都是些大有本事的人——否则，怎么会只有一天，一次，就让你爱上她们。”</p>
勃朗特扇了扇睫毛：“…我告诉她们，我的工作了。”</p>
让兰道夫惊讶的是，即便勃朗特说了自己并不体面的工作——女士们似乎并不在意。</p>
至少勃朗特看不出，她们有什么异样。</p>
“还有个在女王学院上学的姑娘——她没什么工作，比我还小，就已经参与到研究里了…”</p>
勃朗特得意洋洋，就好像参与什么研究的是自己。</p>
“啄啄小姐，德洛兹，一个聪明至极的姑娘…不过女王学院最近有大麻烦，伯恩斯女士说，她打算邀请一些富有且怜悯与智慧皆具的绅士，投资、创办一所真正的学院——”</p>
“给渴求知识的人。”</p>
罗兰插话：“德洛兹？”</p>
“…是？”勃朗特意识到了，声音高了几分：“是您的朋友？！”</p>
“实际上，应该是德洛兹和伯恩斯。”</p>
罗兰说。</p>
“德洛兹·丰塞卡是我的朋友。伯恩斯女士是…你认识，她是萝丝小姐的朋友。”</p>
“天哪！”勃朗特又惊又喜：“下一次我应该请蒙塔古女士向您和萝丝小姐发邀请函！”</p>
“不，我看我是没什么资格到你们中间去了。”</p>
罗兰笑眯眯婉拒：“萝丝也很忙。”</p>
他可不认为萝丝喜欢蓝袜社那样的氛围——喝着柑橘红茶，讨论什么文字或者数学问题。</p>
如果比武，或比武时偷窃，她倒感兴趣。</p>
“你刚刚提到，要创办一所学校？”</p>
“是。因为女王学院最近出了些乱子，伯恩斯女士希望给那些渴求知识的，一个真正的庇护所——更纯粹的、只用来学习与研究的地方。”</p>
勃朗特边说边看向贝翠丝。</p>
“照女士的设想…没准等贝蒂再‘长大’（病情转好）些，就能到那儿去上学了…”</p>
“这个之后再谈吧。”提到贝翠丝，兰道夫就谨慎了许多。</p>
她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冒险——倘若那所学校真像勃朗特说的，到时候把老师请到家里来上课就行了。</p>
如果贝蒂感兴趣。</p>
“我的房子怎么样了？”罗兰听出兰道夫不喜欢这个话题：“什么时候才能住进去？”</p>
“装修没有那么快。”</p>
兰道夫捏了捏鼻梁。</p>
提起装修，他也满腹牢骚。</p>
“那个蠢猪设计师罢工了，最近忙着养他那注定被面包噎死的棕皮小女孩——你没听说这一阵发生的大事？”</p>
兰道夫冷笑。</p>
“诺提金灯的货从牢房里跑出来…等等，联合搜检…有审判庭吧？”</p>
罗兰翘了翘嘴唇，用大拇指戳胸口：“当然有我，‘病床上的烛火与笑声’本人。”</p>
兰道夫揉了揉太阳穴：</p>
“换个笔名，罗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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