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Ch456 战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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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456 战败者

Ch.456 战败者</p>

“也许我不是。”</p></p>

萝丝握着掌心那枚染上体温的绿宝石，棱角硌得她刺痛。</p></p>

“哦，当然。我想我们之前有过约定——我们彼此心知肚明的约定。”老雪莱俏皮地眨了下一边的眼睛，催促她带上给他瞧瞧。</p></p>

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当某件奇物被找到后，一切都将真相大白。</p></p>

言语是软弱的。</p></p>

詹姆斯·雪莱已经过了在言语上同人争辩的年龄。</p></p>

“我…”</p></p>

萝丝踌躇。</p></p>

她清楚这是个说实话的好机会——说出来，她再也不必受这‘温柔’的折磨。</p></p>

可倘若为了自己解脱，说了实话。</p></p>

罗兰就要倒霉。</p></p>

要知道谎言的始作俑者是谁，雪莱因为信了这话，放弃了他的儿子——萝丝不惮以最坏的结果揣测：</p></p>

雪莱家绝对有这样的能量给罗兰点颜色瞧瞧，同时，也会让审判庭、王党与雪莱撕裂。</p></p>

她最近学了不少，也渐渐会通过某件事揣测其后更深远的影响了。</p></p>

她…</p></p>

臭猫。</p></p>

萝丝笨拙的犹豫使她错过了最好的时机。</p></p>

老雪莱起身，绕过椅背，来到她身后。</p></p>

拿过颈链，轻轻拨开她的卷发。</p></p>

萝丝能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粗糙和粗糙下的温度——那和罗兰触碰她不同。</p></p>

罗兰是她的猫，是嘴里含着刀片的讨人厌大王，从不沾花惹草却总被花草追逐的蠢蛋（这样更让人生气）——</p></p>

可詹姆斯·雪莱的手不是。</p></p>

她心里清楚，那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柔——像小说中、传记中的「父亲」一样的温柔。</p></p>

她说不清，她又不是矫情的作家和癫狂的诗人。</p></p>

但她喜欢这样的感觉。</p></p>

萝丝稍稍低头，让身后的老人能更方便、不必弯着他枯脆的腰、用早该休息的眼睛分辨发丝和颈环内侧的卡扣。</p></p>

然后。</p></p>

她戴上了。</p></p>

“生日快乐，莉莉安。”</p></p>

老人温和的声线一如房间里的烛火稳定，缓慢而均匀地烘烤着萝丝心里某块从来没融化过的冻土。</p></p>

“…谢谢，先生。”</p></p>

她囔囔说道。</p></p>

“恐怕我们的执行官先生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老雪莱搓着手，揶揄：“别怪她，莉莉安。年轻人总是这样。我年轻的时候，除了那些低俗下流的东西，脑袋里没有别的。”</p></p>

罗兰…</p></p>

那个坏东西。</p></p>

“他可没有您说的那样好。”</p></p>

萝丝还挺诧异。</p></p>

她一直认为，詹姆斯·雪莱对罗兰的观感不大好。</p></p>

他很少提他。</p></p>

“他当然没有。”老人挑了挑眉毛，重新坐下，下意识摸向烟斗，却又在萝丝的眼神中败退，“好吧…其实这有助于健康的。”</p></p>

“怎么可能！”</p></p>

“当然可能，”雪莱像个孩子一样和萝丝争辩起来，一脸认真：“抽吸烟斗有助于思考，增添对呼吸的控制力，以及耐心。亲爱的，你认为雪莱家为什么能走到今天？”</p></p>

“就因为抽烟斗？”</p></p>

老雪莱点头，说他用生命发誓说的是实话。</p></p>

“男人是不是都油腔滑调？”</p></p>

“不，极少数卓越优秀的才是。”老人想了想：“…如同你的那一位俊俏的执行官。”</p></p>

“先生！”</p></p>

老人哈哈大笑。</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