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Ch378 干渴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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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都被这谎言笼罩着…’</p></p>

后面还有一些实用的解剖技巧，以及评价人身体上究竟哪个部位更加适口，用什么种类的调料制作出何种口感的美食或甜点。</p></p>

‘十字倒挂，后来者。’‘这里已经没有值得寻觅的宝藏。我将得到的知识记录在了这本书里，学会它。’</p></p>

‘总有一天，我们会将那些虚伪的从大地上连根拔起。’</p></p>

文字到这戛然而止。</p></p>

「特定的知识只能通过特定种类的沉默表达。」</p></p>

白色的火焰缓缓摇曳。</p></p>

一些从阅读中获取的知识出现在罗兰的脑海里。</p></p>

……</p></p>

「名称」：富奇诺语（干渴之语）「类型」：语言「描述」：缝合者掌握的语言。</p></p>

他们生活在已经消失的血湖畔，通过每一次鲜血浪潮研习此种特殊的语言。</p></p>

通过鲜血润喉，能够使生物发出罕见的复杂音节。</p></p>

它是阅读某些文献的基础，也是通向某个教派隐秘之所的钥匙。</p></p>

血湖与缝合者早已消逝于历史长河中。</p></p>

但干渴永在。</p></p>

……</p></p>

“漂亮脸？”</p></p>

萝丝轻声唤醒了对那些蛇形文字怔愣出神的青年。</p></p>

“…密传，萝丝。”他把书随手扔下，“这是密传，记录了一种快要死亡的文字。”</p></p>

萝丝嘟囔一句，把书捡起来。</p></p>

却发现里面的书页正在‘融化’。</p></p>

书皮上的名字模糊不清，几个呼吸，那硬皮书就化成一捧灰烬，从她指缝中落下，和地板上的灰泥混在了一起。</p></p>

她看见罗兰那副‘我扔得没错吧’的表情，撇了撇嘴：“所以，你学会了一门语言？”</p></p>

“特殊的。”罗兰应道：“我可以教你。”</p></p>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了什么。</p></p>

“你不太喜欢文字，是不是？”</p></p>

那是我不喜欢？</p></p>

萝丝瞪他：“你最好想出个办法，‘老师’，用你的脑子想办法，别用你的嘴。”</p></p>

实际上，落入一个未知的梦境后，如果你是安全的，就该待在原地，直到苏醒——费南德斯说过很多遍。</p></p>

最谨慎的做法，虽然不会有什么收获，至少安全。</p></p>

但罗兰感觉这一次有点不对劲。</p></p>

——在罗兰的记忆里，他和萝丝并没待在一起：两个距离不近的仪式者，同时落入一个梦境的可能性太小了。</p></p>

一定有什么东西，有两个指向同个地点的「坐标」将它们送到了这儿。</p></p>

他不记得了。</p></p>

“我们不能永远在原地等着，既然有什么东西把我们特意凑到一块，就不会眼巴巴看着我们闲聊上两年…”</p></p>

罗兰注视着房间尽头的窄门。</p></p>

它斜开着，门后的道路呈向右的弧形，通向教堂更深处。</p></p>

“…也许你总是对的。”</p></p>

萝丝忽然扯了扯他斗篷，示意他回头。</p></p>

他们的来路。</p></p>

此时，那甬道如刀片一样错乱林立，每一枚都好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缩成赤红锐利的薄刃。</p></p>

空间…或这座梦境被粗暴的撕开，每一条锋利的线后，都指向了一个无底的黑色深渊：它们瀑布一样向内流泄，并且不停分裂着，越来越多。</p></p>

缓缓向着房间靠近。</p></p>

破碎的空间，混乱的眠时世界。</p></p>

“你能办到吗？”</p></p>

手腕上的盘蛇钻了个脑袋出来，两颗小红豆往甬道里瞧。</p></p>

然后，点头。</p></p>

‘但，更，可怕。’</p></p>

意思是，她能吞噬梦境，却不能把人从梦里带出去。一旦她开始吃…他们的麻烦更大。</p></p>

罗兰拿指腹蹭了蹭小蜡烛的脑门，拉下袖子，重新挡住开始舔自己手腕的蛇头：“…我们该走了，萝丝。”</p></p>

“叫我翡翠小姐，怎么样。”</p></p>

“…什么？”</p></p>

“我们是「有翼者」，总得起个响亮的外号吧？难道要对陌生人说自己的真名？”不仅不恐惧身后的危险，反而愈发兴奋起来的姑娘拉着罗兰的胳膊，嘴里絮絮叨叨：</p></p>

“你瞧，翡翠石和我眼睛的颜色多衬…”</p></p>

罗兰拉开窄门，让萝丝先行：“我们是茶话会，总该起点和下午茶有关的名字…？”</p></p>

“比如？”</p></p>

“比如香兰糕之类的…好像，铁线蕨也是绿色的？”柯林斯家的草药铺给了罗兰不少关于植物的知识。</p></p>

要谈这些，他能谈两个晚上不重样。</p></p>

手臂被少女缠着，话题却停在了铁线蕨上。</p></p>

“萝丝？”</p></p>

“嗯？”</p></p>

“你喜欢哪个？”</p></p>

萝丝一脸疑惑：“什么喜欢哪个？”</p></p>

“…名字，我们不正讨论——”</p></p>

“没有，罗兰，”萝丝板着脸，矢口否认：“我们什么都没讨论。在梦境里，我和你都该凝神警戒以面对未知的危险。”</p></p>

罗兰：……</p></p>

仙德尔肯定说我坏话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