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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道夫看着他,抬了抬手,示意罗兰继续。</p></p>
说实话,作为一个「泰勒」,既然已经发现了一门绝好的生意,打心里是不乐意再和无关人分享的——如果不是罗兰,他甚至都不会和这位‘萝丝小姐’打交道。</p></p>
真以为谁都能登「泰勒」的家门?但既然是罗兰·柯林斯,他的朋友,贝翠丝的…好朋友…特别好的朋友吧…</p></p>
“我们可以和审判庭合作。”</p></p>
“嗯,审…什么?”兰道夫下意识坐直,一脸惊诧:“审判庭?罗兰,我确认一遍,我们卖的是香水,对不对?”</p></p>
这可和审判庭没一点关系。</p></p>
他清楚罗兰或许在审判庭地位不低,但香水,和邪教徒杀手,有什么关系?罗兰笑问仙德尔有没有感觉到什么。</p></p>
在香水里。</p></p>
少女接过玻璃管,又在手上滴了几下。</p></p>
“…阳性力量。”</p></p>
“你在里面放了圣水?”</p></p>
她不大确定,那气息太微弱了。</p></p>
“三分之一滴圣水。”罗兰说。</p></p>
仙德尔摇了摇手中的玻璃管:“这可起不到任何作用,罗兰。唯一那不多的,也都被稀释了。”</p></p>
“只要能确定它有就行。”</p></p>
罗兰夹着雪茄,摊开手掌:“我们可以说:这是一瓶受了祝福的香水,其中的圣滴能令人一定程度上维持健康,启迪精神,防护邪恶,洗涤灵魂。”</p></p>
“我是说,‘一定程度’。”</p></p>
兰道夫当然明白罗兰的意思。</p></p>
如果宣传得当,不仅能提高不老泉的价格,也能让它成为一种‘不必须的必需品’。</p></p>
但是。</p></p>
那群黑乌鸦?兰道夫可知道圣水的价格,也清楚凡人想要从教会弄一瓶圣水有多‘麻烦’。</p></p>
你要被考验虔诚,也要数次参与教会的活动,积极表达自己的‘虔诚’——稍微,捐一点,钱。</p></p>
在泰勒看来,无论白袍的还是黑袍的,都是吝啬鬼。</p></p>
“相信我,兰道夫,他们很乐意的。”</p></p>
罗兰说。</p></p>
即便和教会分道扬镳,审判庭的执行官们仍然贫穷——他们拥护的审判长并未让他们过上比之前更好的日子。</p></p>
但罗兰能。</p></p>
他可以用‘稍微高一些’的价格收他们手里的圣水,同时,没了圣水的执行官,也不必再参与那些本来就与他们无关的、追逐幽魂和怨灵的任务里。</p></p>
压力还是还给监察局吧。</p></p>
“成本很高,罗兰。一瓶圣水的成本。你考虑过吗,如果混入圣水,不老泉的价格会高昂到什么程度。”</p></p>
“用不了太多。”</p></p>
罗兰说:“只三分之一滴。”</p></p>
兰道夫却不这么认为:“积少成多,每瓶三分之一滴不少了。”</p></p>
“全部。”</p></p>
“…什么?”</p></p>
“我是说,全部加起来,三分之一滴。”</p></p>
罗兰一脸无辜,手指在桌上那些玻璃管上方,画了个圈。</p></p>
“全部三分之一滴。”</p></p>
兰道夫:……</p></p>
仙德尔:……</p></p>
你或许比邪教徒还邪恶,罗兰·柯林斯先生。</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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