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这是纵横谋划【拜谢！再拜！欠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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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姑娘感叹完，柴铮铮在一旁笑道：“姐姐说的是。”</p>

高家姑娘看着楼上的众人，笑道：“我这一来，倒是让你们有些拘谨，玩的也不尽兴了。”</p>

“姐姐哪里话！不会的。”柴铮铮继续道。</p>

“铮铮说的是，不会的！”张家五娘在一旁笑道。</p>

高家姑娘笑了笑。</p>

在柴铮铮的谦让下，坐到了二楼的主位上。</p>

“大家都坐吧。”高家姑娘笑道。</p>

众人应是纷纷落座后，高家姑娘继续道：“皇后娘娘说，我在汴京待的时间少，让我多在京中多见见人。今日去柴家找铮铮，才知道你们来了这里。”</p>

听到此话，顾廷熠等人纷纷仪态十足的微微点头。</p>

看着众人的样子，</p>

“噗嗤！”</p>

高家姑娘忍不住笑了起来。</p>

荣飞燕轻声道：“姐姐，为何发笑？”</p>

高家姑娘笑着摇头道：“你们也太拘谨了！这一颦一笑，跟咱们那些有了诰命的长辈们似的。”</p>

此话一出，</p>

诸位姑娘们纷纷看了看周围的同伴，然后便忍不住的笑了起来。</p>

瞧着众人笑着的样子，高家姑娘道：“这才对嘛！”</p>

“几天的马球会，我熟识的人也不多，要是叫不出名字，诸位可莫要见怪啊。”</p>

张家五娘福了一礼，笑道：“姐姐，我们自然不会见怪！今日铮铮这里，正好有清风楼的新酒，您认不出来，自罚一杯就是了。”</p>

高家姑娘笑着颔首：“这样.也行！”</p>

说了几句话后，众人发现这位高家姑娘，方才的话语只是说笑罢了。</p>

但凡是去皇后娘娘帐前露过面的姑娘，这位便没有不记得的。</p>

高家滔滔姑娘太子妃的身份，已经铁板钉钉，她便是将来的皇后。</p>

众人自不会吝啬在她面前留下好印象。</p>

滔滔姑娘同其他姑娘说话的时候，</p>

紫藤走到了柴铮铮身边，耳语道：“姑娘，余家大姑娘说身体不适，今日便不过来了。来报信的余家女使，让奴婢代为转达余大姑娘的歉意。”</p>

柴铮铮点头：“知道了！下午你就去余家瞧瞧，聊表心意。”</p>

紫藤应是而去。</p>

看着一旁说完话，正在喝茶的滔滔姑娘的眼神，柴铮铮探过身轻声说了几句。</p>

滔滔姑娘点了点头，低声道：“可是日子来了？”</p>

“这倒没说。”柴铮铮回道。</p>

“哦！对了，今日你们可要耍弓箭？”滔滔姑娘笑着问道。</p>

“啊？本来有打算的，但姐姐你在，妹妹们便不准备射箭了。”柴铮铮道。</p>

“别呀！咱们在南面二楼看，射箭的去一楼院子！再安排两个健妇在旁边看着就是了！保证妥当！”滔滔姑娘说道。</p>

柴铮铮想了想：“这倒也行。”</p>

很快，</p>

庭院里便立起了箭靶。</p>

每当参加射箭比赛的姑娘们去楼下搭弓引箭，便有跟高家姑娘来的健妇，站在那姑娘身边。</p>

保证不会有人忽然调转箭头，去射高家或者其他家的姑娘。</p>

玩了有一会儿后，</p>

“张家五娘，十箭上靶，七箭射中红心。”</p>

随着健妇的喊声，已经射完一轮的张家五娘回到了二楼。</p>

张家五娘一边看着楼下热身的荣飞燕，一边说道：“高家姐姐，其实我舞剑比射箭还要厉害些。”</p>

高家姑娘笑道：“哦？那比完射箭，我们得瞧一瞧了。”</p>

刚说完，</p>

“哇！”</p>

“哇！”</p>

随着荣飞燕在楼下引弓射箭，二楼的贵女们看着箭靶上的羽箭，不时的发出惊叹声。</p>

“飞燕姑娘，十箭上靶，七箭射中红心！”一楼的健妇喊道。</p>

“啪啪啪！”</p>

二楼的姑娘们纷纷鼓起掌来。</p>

“瞧着飞燕姑娘是真会啊！铮铮，该你上了！”高家姑娘笑道。</p>

柴铮铮笑着点头朝楼下走去。</p>

荣飞燕则上了二楼。</p>

听着周围贵女们敬佩的话语，荣飞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p>

“哟！”</p>

“哇！”</p>

“.”</p>

“可惜了！”</p>

“铮铮姑娘，九箭上靶，七箭射中红心。”</p>

等高家滔滔姑娘去楼下射箭的时候，</p>

苑家姑娘朝着柴铮铮和荣飞燕等人竖起了大拇指，道：“几位可真厉害.”</p>

没等顾廷熠等人说话，这位姑娘继续道：“可是，柴姐姐，之前你的箭术可不这样。”</p>

柴铮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我，我第一次在这里射箭，有些不适应而已。”</p>

荣飞燕面无表情的看着楼下说道：“我也是。”</p>

顾廷熠：“我，我刚换了新弓弦。”</p>

张家五娘：“嗯，我擅长舞剑，你们知道的。”</p>

听着姑娘们的对话，一旁卢氏举起团扇挡着笑了起来。</p>

四月月中，</p>

申时初刻（下午三点后）</p>

天空阴云密布，</p>

明明是下午，天色却和傍晚一般昏暗。</p>

积英巷，</p>

盛家学堂，</p>

一阵大风刮进了学堂中，</p>

吹得坐在学堂中的众人衣袂翻飞，桌上的纸张翻动。</p>

徐载靖迎着风吸了口气，笑道：“闻着是要下雨的味道。”</p>

后面木台上的花想、小桃和喜鹊，听到此话，纷纷开始‘嗅嗅’的闻了起来。</p>

“哒哒！”</p>

前面的庄学究用折扇敲了敲桌子，待众人抬头看去，庄学究道：“先不要看书了，休息一二，咱们听风看雨。”</p>

“是，学究。”</p>

众人躬身应道。</p>

说完后，学堂中变得安静下来。</p>

忽的，</p>

学堂中白光一闪。</p>

“要打雷了！”如兰的声音传来。</p>

墙边的徐载靖看到闪电后，心中便在默默数着数。</p>

“轰隆~”</p>

深沉的雷声从御天边传来。</p>

数完数的徐载靖挠了挠头，心道：‘声音在空气中的传播速度是三百四？’</p>

雷声过后，</p>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p>

很快，雨便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p>

看着檐下接连不断低落的雨滴，徐载靖静静发着呆，心道‘这下雨天的味道，好像所有的地方都差不多。’</p>

“靖哥儿！”</p>

顾廷烨讨厌的声音传来。</p>

徐载靖不再看檐下雨滴，蹙眉看向了的顾廷烨：“唔？”</p>

顾廷烨迟疑的低声道：“靖哥儿，最近小虞医官可有空闲？”</p>

徐载靖摇头：“这几日没去虞家，不是很清楚。二郎你有事？”</p>

顾廷烨连连点头，道：“这马球会结束这么多天，听妹妹她说，余家大姑娘一直没怎么露面。”</p>

徐载靖闻着清新凉爽的气息，笑了笑道：“二郎，你和人家婚期都定了，余大姑娘不得忙着绣嫁妆？哪能和之前一样经常出门。”</p>

顾廷烨道：“靖哥儿你说的，我也想过。”</p>

“可是前两日，柴家铮铮姑娘派女使去余家问候，也是没见到余家大姑娘。”</p>

徐载靖一愣：“女使也没见到？为什么？”</p>

顾廷烨道：“说是怕传染了病气。余家这么说，我想着那便不是在忙着绣东西。所以.”</p>

徐载靖认真的点头：“二郎想的对，余大姑娘可能真病了！那待下了学，咱们一起去虞家拜访一下。”</p>

顾廷烨感激的伸手捏了捏徐载靖的肩膀。</p>

徐载靖拍了拍顾廷烨的胳膊后，继续倚着墙边闭眼听着雨声。</p>

片刻后，徐载靖猛地睁开眼，朝顾廷烨道：“瞧着，我还得去请位高人来帮忙。”</p>

“医术比小虞医官的高人？”顾廷烨问道。</p>

徐载靖摇头：“能让咱们名正言顺去余家的高人。”</p>

酉时正刻（下午六点左右）</p>

下完雨后，</p>

空气中有了一丝清冷的味道。</p>

盛家后院，</p>

到处都湿漉漉的，</p>

几株花草上还有晶莹的水滴。</p>

寿安堂，</p>

因为阴天，屋子里已经点起了蜡烛。</p>

披了一件加厚褙子的盛老夫人从罗汉椅上站起身，</p>

背着手走了两步，看着徐载靖道：“靖哥儿，你是说想以我的名义，带小虞医官去余家一趟？”</p>

徐载靖颔首：“是的姑祖母，余大姑娘在余家，向来是无依无靠的，有您的差遣，虞大哥他也能见到余大姑娘。”</p>

盛老夫人没好气的瞪了徐载靖一眼，道：“靖哥儿，你这话说的，余老夫人可是嫣然的亲祖母！嫣然只要生病了，余老夫人又岂会不给她请郎中？”</p>

徐载靖抿着嘴，犹豫不决的说道：“姑祖母，侄孙说话您别介意！余老夫人自是疼余大姑娘在的，但余家内外的事情，之前是余老大人经手，如今是小余大人夫妇。”</p>

“里面的一些门道，余老夫人终究是不知道的。”</p>

“而且，真要是没事，也不过是让虞大哥多看一眼而已。要是有个万一”</p>

老夫人皱着眉头坐回了罗汉椅，沉吟片刻后颔首道：“行！我写张帖子。”</p>

闻言，</p>

徐载靖高兴的站起身，躬身拱手道：“多谢姑祖母。”</p>

老夫人摆手示意徐载靖坐下，侧过身子开始在罗汉椅上的小几上写起了字。</p>

戌时正刻（晚八点左右）</p>

汴阳坊北侧，</p>

旧宋门内大街，</p>

街边小吃摊挂着灯笼，照亮了湿漉漉的地面。</p>

不远处，青云和稚阙在那边看着数匹良驹骏马。</p>

摊子一旁的桌子边座位上，徐载靖、顾廷烨、虞湖光以及任医娘四人坐在那里。</p>

徐载靖看着虞湖光，蹙眉低声道：“余大姑娘是突受惊骇，气动神摇，惊气逆乱？”</p>

一旁的顾廷烨也顺着徐载靖的视线看了过去。</p>

虞湖光点了下头。</p>

徐载靖又看向了任医娘。</p>

任医娘同样点头，低声道：“五公子，我和虞医官的看法一样。”</p>

顾廷烨压低声音道：“也就是说，余大姑娘没有生病，只是被吓着了？”</p>

虞湖光和任医娘齐齐点了下头。</p>

见此，顾廷烨松了口气，道：“如此就好。”</p>

徐载靖斜了眼顾廷烨后，看着虞湖光道：“虞大哥，那郎中开的药方可是对的？”</p>

“是对症的药剂，没什么问题。”虞湖光道：“但”</p>

看着徐载靖和顾廷烨，虞湖光继续道：“但，抓药的时候，药量如若不当，反而会以药乱气，加重惊气逆乱。”</p>

徐载靖：“嗤！还真是”</p>

任医娘思忖片刻，看着徐载靖，道：“五公子，你的意思是，余大姑娘被吓到这事，里面有隐情？”</p>

徐载靖点头道：“嫣然姑娘在余老大人膝前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这事！结果和二郎议亲半月不到，就受到惊吓了。”</p>

顾廷烨一愣，面带难色道：“靖哥儿，你的意思是，我有问题？我把嫣然姑娘给害了？”</p>

徐载靖蹙眉，无奈的看了眼顾廷烨：“我猜，是跟你有些关系。”</p>

顾廷烨神色一暗，沉沉点头。</p>

徐载靖继续道：“二郎，你回去把今晚的事情，完完整整和白家姨姨说一遍，看她怎么说！对了，你给钱！”</p>

顾廷烨去找稚阙要银钱的时候，徐载靖站起身拱手道：“今日麻烦虞大哥和任医娘了。”</p>

虞湖光笑着摇头道：“靖哥儿你以后再这么客气，就别找我了。”</p>

拍了拍徐载靖胳膊，虞湖光朝自己马儿走去。</p>

任医娘笑着朝徐载靖福了一礼后，走向了另一边的马车。</p>

晚些时候，</p>

兴国坊，</p>

宁远侯府，后院正屋。</p>

明黄的烛光下，</p>

散了发髻的白氏，穿着一身睡衣坐在罗汉椅上，一旁站着常嬷嬷。</p>

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顾廷烨，白氏轻声道：“就这些了？”</p>

顾廷烨点头：“母亲，就这些。靖哥儿说让我回来完整的和你说一遍。”</p>

“儿子回家的时候想了一路，觉着靖哥儿他说的道理，余大姑娘受到惊吓，八成是被我连累的。”</p>

白氏微微一笑：“倒还不笨。”</p>

白氏身边的常嬷嬷皱眉道：“夫人，这汴京里的高门大户，不要脸起来，真是各有各的花样！”</p>

“一直听说余大姑娘的父亲和继母，是个吝啬贪财的，如今瞧着那小余大人，是连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名声，都舍得丢出去了！”</p>

白氏看着不远处眼神变得惊讶的顾廷烨，道：“烨儿，你怎么了？”</p>

顾廷烨不可置信的说道：“母亲，嬷嬷，你们两位的意思是，余大姑娘受到惊吓，是，是余家人谋划的？”</p>

常嬷嬷心中瞧不上余家，冷笑道：“烨哥儿，太阳底下没什么稀奇的事！后宅就这么一亩三分地，动动脑子就能揣摩出那人的打算。”</p>

“便是瞧着如今余大姑娘的吃着药，过几个月说不准‘病情’就会加重。”</p>

“咱们顾家，自然是不能娶个有病的姑娘当大娘子！”</p>

“但又有哥儿你在马球场上夺来的皇后娘娘的玉戒指，为了不破这桩皇后娘娘都知道的喜事，余家多半会把余三姑娘推出来，姐妹换嫁。”</p>

白氏摇头道：“到最后，不了解内情的，还觉着咱们顾家欠了余家人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