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风云初起（一万七千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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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初起（一万七千字更新！）

风云初起（一万七千字！）</p>

“《偶像时代》这个节目，严河实在没有时间参加啊，秦哥。”陈梓妍笑着叹了口气，“要是他但凡有时间参加这个节目，我怎么会拒绝你呢？咱俩是什么交情？他这都马上就要开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p>

被陈梓妍称为秦哥的制作人在电话那头说：“梓妍，我们这又不是让他来常驻我们节目，他无论是来做什么表演，我们都可以的，一期，或者两期？都可以，你知道的，我这边很明确，是要做一档每周进行竞赛排名的偶像竞演节目，只要你有节目，就可以过来参加。”</p>

陈梓妍说：“我知道，秦哥，可问题是严河他没有表演可以放到你节目里来上啊，你这个节目是《偶像时代》，不如这样，你知道，我还带了一个艺人，涂松，他是一个歌手，也跟严河一样，是偶像艺人出道，我把他送到你节目里去，行不行？”</p>

“涂松？我都不知道他是谁。”</p>

“伱夸张了啊，他在半年内都已经唱了四首osT了。”陈梓妍轻哼了一声，显然不是真的不满，“实力很强的。”</p>

秦哥说：“梓妍啊，你明明知道我们这档新节目，需要最顶级的明星来打响，成为一个作家了，特别好，你在写东西这方面本来就有天赋，一定不要放弃，知道吗？”</p>

白雨点头，“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p>

“以后争取多出几本书，给我签名，我每带一届学生，就当作奖品奖励给那些进步大的孩子。”刘琴笑着说。</p>

李鹏飞马上说：“你不如找陆严河要几个签名照更管用。”</p>

刘琴：“高中时期，我不鼓励他们追星，哪怕追的那个星是我学生，喜欢可以，不许搞那些虚头巴脑的追星行为。”</p>

陆严河点头，“我也赞同刘老师的看法。”</p>

大家一块儿把午饭做了出来。</p>

吃饭前，李鹏飞拿起手机，“刘老师，我们一块儿合个影吧？”</p>

“行啊。”刘琴坐在学生们中间，由李鹏飞举起手机，以自拍模式拍了一张合影，“以后至少每年都要有一张新的合影。”</p>

刘琴笑骂：“你们家那么大的房子，下次去你家吃。”</p>

“我随时欢迎！”李鹏飞马上说，“这不是从来没有来过您家，所以要来看看嘛。”</p>

大家嘻嘻哈哈地跟刘琴吃饭、聊天，然后就要离开了。</p>

刘琴认真地拍了拍李鹏飞的脸，说：“你现在还能再瞎混两年，可不能一直瞎混下去，知不知道？要早点找到自己的路。”</p>

李鹏飞马上敬了个礼，“遵旨！”</p>

刘琴看他这没正形的样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p>

她又看向徐子君，说：“你可不要惯着他，他这狗脾气，越惯越坏，知道吗？”</p>

徐子君嗫喏地点了点头，耳尖又红了。</p>

-</p>

大家从刘琴老师家离开，就各自散了。</p>

陆严河要去公司一趟。</p>

邹东在停车场等他，陆严河跟大家道别，上车。</p>

已经许久没有去过公司，以前可能一个月要去四五趟，现在却好几个月都不会去一次。</p>

主要是几乎没有舞台表演了，他不用去公司的排练室练舞了。</p>

当车开到公司楼下的停车场时，那种熟悉感才重新像海水一样蔓延过来。</p>

陆严河下了车，跟邹东一块儿去上电梯。他戴上了墨镜，在公众场合，如果不戴墨镜，会经常被闪光灯给闪到眼睛，这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p>

电梯几乎每隔几层就要停一下，有人要进来，有人要出去。他们看到陆严河的时候，有的认了出来，有的没有认出来。</p>

不管是什么反应，陆严河都保持着低头和面无表情的样子。这几个月来，他越来越红，无论走到哪里，引来的目光和议论声都仿佛飞舞的蜜蜂，以低吟却持续的节奏包围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他也习惯了大部分艺人的这一套。</p>

到了陈梓妍所在的那一层，陆严河跟邹东才脱身似的从电梯出来。</p>

“梓妍姐。”陆严河摘下墨镜，露出灿烂的笑容。</p>

尽管还是冬天，但陈梓妍仍然只穿着一条面料看上去格外高级、有着天鹅绒般质感的黑色长裙，搭配着她那一头长而波浪般的黑发，显得优雅、知性。</p>

陈梓妍高兴地点了下头，“你来了，把这两个补充协议签了。”</p>

这两个补充协议是合作品牌关于风险和赔偿的内容。甄虹语那件事引起了很多品牌方的担心，万一自己的代言人摊上这种事就糟糕了，所以，品牌要求跟他们签合同的时候，还要再加一个关于艺人行为和品牌形象之间的风险赔偿补充协议。</p>

对此，艺人方自然是必须配合的。</p>

陆严河读了协议，签了字，在沙发上坐下。</p>

“梓妍姐，你在忙什么？”</p>

“在忙一档综艺节目的事，我想让涂松上这个节目。”陈梓妍说，“不过这个节目的制作人想让你上。”</p>

“我？”</p>

“我已经婉拒了，这个节目是《偶像时代》，每一期都要拉一帮偶像艺人进行竞演，艺人们可以在这个节目上打歌，做自己想要的舞台。”陈梓妍说，“你已经不走偶像艺人的路线了，没必要再上这种节目。”</p>

“嗯。”陆严河点头。</p>

陈梓妍：“今天叫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你之前给我发了《人在囧途》修改版的剧本，我读完了。”</p>

陆严河几乎都忘了这件事，他登时惊喜地看着陈梓妍，问：“梓妍姐，你觉得怎么样？”</p>

这一刻他还有点莫名的紧张。</p>

陈梓妍点头，说：“这一次修改之后，结构更好了，几乎是一个成熟的、可以直接用来拍摄的剧本了，当然了，我也没做过制片人和导演，不知道一个剧本成熟和可以用来拍摄的标准是什么，我只是以我看到的那些剧本来说。”</p>

陈梓妍的肯定让陆严河眼前一亮。</p>

“真的吗？”</p>

“嗯。”陈梓妍点头，“不过，你说你想要自己做导演，是认真的吗？”</p>

陆严河反而迟疑了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做导演？那天晚上他给陈梓妍发邮件的时候，因为刚把剧本修改完，心中回荡着一种“天下我有”的澎湃。但过了一段时间，到了现在，那股激情已经消失得七七八八。</p>

“我也是血一热就这么说了，但我能不能做导演，我自己也不知道。”陆严河摇头，“它没有那么简单，拍完《凤凰台》以后，我的感受更深了。”</p>

陈梓妍由衷地笑了，她摊开双手，说：“我还以为我需要花一点工夫来说服你。”</p>

“我现在果然还是不适合做导演吧？”陆严河笑着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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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剧组不了解，而且你没有充分的时间去做这件事。”陈梓妍说，“做导演跟做演员不一样，对一部戏的付出，从时间上来说，演员如果只是付出三个月的话，导演至少是要付出三年，从开机前的筹备，到关机后的后期、宣传，没有那么简单，你有三年的时间投入其中吗？”</p>

陆严河笑了笑，点头，“我知道了，我没有。”</p>

陈梓妍：“来日方长，以后想要做导演，有很多机会，现在先好好学习，不过，你能够自己写出这样一个剧本来，我很惊讶，你是真的有才气，能写出《记·念》和《童年》那样的歌，还能写出《人在囧途》这样的电影。”</p>

陆严河：“其实也不是我写的，是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就梦到了这样一个故事。”</p>

“那也是天赋，我做了这么多个梦，怎么从来没有梦到过这种东西？”陈梓妍摇摇头，“这个剧本，你想自己演吗？”</p>

陆严河说：“这个剧本的两个主角，我都不太适合。”</p>

“嗯，我也觉得。”陈梓妍点头，“我还以为你会照着自己的样子来写。”</p>

陆严河心想，主要是他没办法照着自己的样子来写。</p>

如果按照他的年龄、形象来写，这个故事本身都很难成立。</p>

“不过，里面那个引起几个女孩喜欢的男孩你倒是可以客串一下。”陈梓妍说。</p>

陆严河笑了起来，确实，里面也只有这个角色他可以客串一下了。在原片里，由张超演的，唯一一个帅哥，跟徐峥饰演的商人的待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p>

“关于这部电影的演员，你有想法吗？”陈梓妍问。</p>

陆严河摇头。</p>

大概是因为自己看过原片，所以，写这个剧本的时候，他脑袋里都是按照徐峥和宝强的形象写的。即使台词肯定跟原片发生了区别，但东西还是那个东西，不过是换个方式再说一遍。</p>

可也因此，陆严河很难想到可以替代他们的演员。</p>

陈梓妍说：“你看是直接把这个剧本卖出去，找一个靠谱的公司来做，还是找一个公司合作，班底还是我们来找？如果是前者，那就轻松很多，直接收钱和后期拿分成就行，如果是后者，就要麻烦很多，很多事要操心。”</p>

陆严河认真想了想，说：“梓妍姐，我希望能够以某种形式，可以参与到这部电影的制作中。”</p>

主要是他知道这部电影原本拍出来是什么样子，知道要拍成什么样子，效果才是好的，如果只提供一个剧本——讲实话，都拍了两部戏了，陆严河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光是剧本好，要是剧组拉垮，一样会把好剧本拍烂的。</p>

陈梓妍点头：“我明白了，你是编剧，又是当红的艺人，我去牵线，帮你找可以合作的电影公司，争取拿到一些权益，让你成为可以把控电影制作的制片人之一，那就还涉及到一点，投资，一般来说，制片人都是对电影有投资的，要么是代表了投资人，你准备投资吗？”</p>

陆严河一听，懵了。</p>

投资？</p>

陈梓妍一看陆严河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其实不了解这些。</p>

“这部电影粗略一看，制片成本应该不会很高，只是一个公路喜剧，现在的电影市场其实很青睐喜剧，但这个题材不一定招投资方喜欢，因为比较的……乡村。”陈梓妍说，“这个故事的风格有点偏向现实主义的讽刺喜剧，也就意味着不那么的搞笑轻松了，这跟这几年流行的喜剧电影不太一样，当然，这不影响你这个电影拿到投资，本身成本就不高，从剧本来看，还是你这样一个当红的明星写的剧本。”</p>

陈梓妍简单说了一下，又说，“想要对电影有实际的控制权，要么是作为投资人，承担了这部电影的制作经费，要么是主创人员，具体负责这部电影的制作，你是编剧，你当然有资格参与到电影的制作中，可一部电影往往有很多方势力参与，你的意见不一定会让大家买账。”</p>

陆严河终于明白了陈梓妍的意思。</p>

其实说白了，就是权力二字。</p>

陈梓妍在问陆严河是想要多大的权力。</p>

陆严河心想，这当然是越多越好，不过，要是这么说出来，陈梓妍估计会认为他太贪心了。</p>

“我只是在写剧本的时候，脑海中已经对电影的样子有了一个雏形，在一些节奏和效果上，我怕他们要是没有拍出来，反而拍砸了，我能够及时调整。”</p>

陈梓妍：“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反倒有一个想法。”</p>

“嗯？”</p>

“我们自己先找导演，找到一个跟我们达成了共识的导演，甚至是演员，再一起去找愿意接的电影公司。”陈梓妍说，“让投资方晚一点介入。”</p>

陆严河：“这样，可以吗？”</p>

“别人不可以，但是你可以。”陈梓妍说，“别忘了，你是陆严河，不是一个纯粹的新人。”</p>

陆严河陷入沉思。</p>

-</p>

电影吸引了无数人，创作电影也蹉跎了无数人。</p>

贺函无奈地看了刘毕戈一眼，刘毕戈马上就懂了贺函的意思，对眼前这个非常自信地挺着自己双峰、傲视他们两人的女人点点头，露出友善的笑容，“好的，试镜到这里就可以了，回头有消息我们再通知你。”</p>

等人一走，贺函就感慨：“这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疯了，怎么看了这么多演员，就是找不到一个我想要的。”</p>

刘毕戈白了她一眼，说：“还不是你自己要求太高。”</p>

这些天，他们一直在看电影，挑女演员。</p>

选了很久，始终没有选到一个让贺函满意的。</p>

“先吃点东西去吧，饿了。”刘毕戈说。</p>

贺函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p>

两个人下楼，离开，准备在附近随便找一家店子解决晚饭。</p>

夕阳已经快完全沉入地平线。这个时节，太阳总是落得很早，明明都还没有到六点。风刮得没有那么凛冽了，不过仍然是冻人的，凉飕飕，一吹过来，仍然往骨缝里钻，害人不浅。</p>

贺函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想着自己迟迟没有找到的女主角，感觉前途一片黑暗，不复光明。</p>

他问刘毕戈：“你之前看中的那个《暮春》，怎么样了？”</p>

“正在写剧本。”刘毕戈说，“我跟苗月一起在写。”</p>

“你自己写就好了，为什么要拉着她一起写？”</p>

“有的地方，我写得没她好。”刘毕戈坦诚地说，“尤其是那些暗恋的暧昧的地方。”</p>

贺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是抓着人家小姑娘给你打白工吧？”</p>

刘毕戈说：“怎么会，支付了稿费的。”</p>

“啧啧，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贺函有点酸溜溜的，虽然他的电影也是龙岩影业参与制作，可资金主要还是来自法国的一个基金会，当时为了拿到这笔钱，贺函折腾了大半年，刘毕戈却直接回国签了龙岩，做什么都有人买单，比他利索多了。</p>

刘毕戈说：“早让你回国了，你自己又舍不得。”</p>

“废话，在那边打拼了这么些年，谁能说舍得就舍得。”贺函说。</p>

两个人正说着，贺函忽然眼睛一愣。</p>

“那个女人——”他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p>

“怎么了？”刘毕戈问。</p>

贺函眼睛仿佛突然按下开关的灯泡一样亮了起来，“那就是我要找的人啊！”</p>

刘毕戈顺着贺函的目光看去。</p>

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针织毛衣、浅棕色短裙的女孩从一辆车上下来，她戴着头戴式耳机，头发茂盛，森然蓬松，却很瘦，看上去细细的，两条腿被透明质感的白色连体袜包裹着，勾勒出隐约而流畅的线条。</p>

她是一个很漂亮、气质很疏离的女孩，眼神中透着一点桀骜不驯的光。很少能够从女孩的眼神里看到这样的内容。</p>

“你来拍电影吗？”贺函冲到对方的面前，两只眼睛闪闪放光，激情澎湃地问道。</p>

那个女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p>

下一秒，两个黑衣大汉突然就冲出来，将他扑倒在地。</p>

“啊——”贺函发出一声惨叫。</p>

刘毕戈看到这一幕，头瞬间大了，赶紧冲上去，“抱歉，抱歉，他不是流氓，误会！”</p>

-</p>

“你写了一个剧本？”</p>

陈思琦吃惊地看着陆严河。</p>

陈思琦明天就要回江广了，所以，今天晚上专门一块儿吃个饭。</p>

陆严河就说起了自己这个剧本。</p>

“嗯。”陆严河说，“梓妍姐说写得还可以，我们准备找人拍成电影。”</p>

陈思琦震惊地看着陆严河，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没有拿出来？你怎么突然又鼓捣出一个剧本来了？你不是忙得脚不沾地吗？”</p>

陆严河说：“是我之前就写了的那个故事，后面我自己一直有在试着改成剧本，大年三十那天晚上，突然就来了感觉，修改了一版。”</p>

陈思琦深吸一口气，这一刻，陆严河是真的惊到她了。</p>

她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一些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天才的。</p>

陈思琦从来没有把陆严河当成天才过，主要是她始终不觉得陆严河是那种在某方面特别天赋异禀的人，或者说，陆严河跟她理解的天才不是很一样。</p>

但这一刻，陈思琦却由衷地感慨，或许陆严河就是一个天才。</p>

所以，他才能在这么多方面都能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来。</p>

“怎么了？”陆严河问。</p>

陈思琦摇摇头，问：“你去测过你的智商吗？”</p>

“啊？”</p>

“我在认真地考虑一件事，你做艺人，是不是浪费了你这个脑子？”陈思琦感慨。</p>

陆严河哭笑不得，“我的脑子，是多有价值，才称得上浪费？”</p>

陈思琦：“虽然我还没有读过你写的这个剧本，但光是你这个创作的能力和速度，就把我震惊了，你一边在振华读书，一边拍戏，一边做杂志，竟然还有时间折腾出一个剧本出来，我听着都跟天方夜谭似的。”</p>

陆严河：“没有这么夸张吧？”</p>

陈思琦的态度也让陆严河有些心里打鼓。是不是他剧本写得太快了，不符合创作规律？</p>

陈思琦：“没什么，算了，你别管我说什么，我已经接受了，人跟人之间就是有这样的差异，有的人只能一次性做好一件事，但有的人，比如你，可以同时把好几件事都做得很好。”</p>

陆严河：“这说得我脸都要红了。”</p>

两个人说说笑笑，然后，这个时候，一身狼狈的贺函跟着憋不住笑的刘毕戈推开了餐厅的门。</p>

陆严河看到他们，露出惊喜的表情，挥了挥手。</p>

“贺函和刘毕戈。”陆严河一说他们俩的名字，陈思琦就知道了他们是谁。</p>

“这么巧。”刘毕戈跟贺函走过来，笑着打招呼。</p>

陆严河向他们介绍陈思琦。</p>

“噢——《跳起来》的另一位主编，我知道。”贺函马上点了点头，“我刚买了一本来看。”</p>

陆严河上下打量了贺函一圈，他身上都沾了些不太干净的湿印子，问：“你这是在哪里蹭的？”</p>

贺函马上脸黑。</p>

刘毕戈笑着说：“他刚才被两个大汉压倒在了大马路上。”</p>

陆严河和陈思琦都吃惊地看着他们，尤其是看着贺函。</p>

“什么情况？”</p>

贺函恼怒地瞪了刘毕戈一眼，“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说得这么含糊？”</p>

刘毕戈这才详细解释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p>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觉得很合适的女主角，结果人家根本对拍电影不感兴趣，一开始还把我当成流氓和骗子，太生气了。”贺函叨叨。</p>

陆严河听明白，点头，说：“那就太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你觉得很符合女主角的人，她不愿意演也没有办法。”</p>

“那不行，我已经偷偷拍下她那辆车的车牌号了，我一定要再找到她，说服她。”贺函忽然非常执着地说，“她就是我的缪斯！”</p>

陆严河：“那她要是一直不乐意拍怎么办？”</p>

贺函说：“怎么会？电影是最完美的艺术，没有任何一个美丽的人不想让自己的美丽被艺术变成永恒。”</p>

陆严河满脸震惊，“？”</p>

这突然开始诗朗诵是什么情况？</p>

陈思琦也不知所措地看着贺函，显然，贺函的这个样子她也很错愕。</p>

刘毕戈马上解释：“他就是这样，有时候情绪一上来就会激情澎湃，你们习惯就好。”</p>

贺函这种极富有感染力的激情，确实是陆严河平时少见的。</p>

陈思琦都忍不住问：“做导演的都是这样吗？”</p>

陆严河摇头，说：“不是，千万别这么以为，我之前合作的罗宇钟导演和陈玲玲导演都不是这样。”</p>

贺函还有些疑惑，“我怎么样了？”</p>

陈思琦马上笑着说：“没什么，就是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点魏晋风骨，那种狂放不羁的名士风范。”</p>

听到陈思琦这么一夸，贺函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有眼光！”</p>

陈思琦笑了笑。</p>

陆严河很无语。</p>

贺函的脸皮是真厚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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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意外地碰上了，就干脆凑了一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