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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蹶行(11)

国蹶行(11)</p>

“小三……赵小三,快下来!我求你了……”</p>

“长生……长生?!赶紧下来了,你死在山上了我跟你媳妇怎么办?”</p>

“临河的刘七!当队将的那个!听到没有?你爹妈妻儿都在这儿等你呢!立即滚下来!”</p>

腊月廿五日深夜,整个博望山大营乱糟糟一片,到此时徐世英才意识到,自己都小瞧了自己这个连环计……傍晚落城,消息传出去,还没把城内里的军眷给搜罗起来呢,就有一队哨骑直接入城投降了。</p>

而待他组织夜间进逼,将家眷带到博望山下时,一切就都失去了控制。</p>

博望山不是什么大山,只是因为在河北平原上显得突出外加位置巧妙,所以被屈突达当做了主营,夜间黜龙帮逼近,家眷在寒风中放声一呼,很快就演变成了哭喊与哀求,而且与山上的躁动呵斥勾连成了一起,再加上冬日严寒,到处都是火坑与火盆,外加寒风阵阵,自是乱做一团。</p>

外面情势这般糟糕,秋后便升了一卫将军的屈突达此时却只能在山上大寨正堂里枯坐,正堂上灯火通明,映照的清楚,却只照出了他的面无表情。</p>

且说,从一开始屈突达就晓得,自己能够在河北撑下来,不是因为他本人如何善战,部众如何精锐,高端战力如何多,而是他和他的部属本身是东都体系的一份子。作为大魏最后两大核心战略要害之一的东都这里,既有大宗师,又有这几年招募武装起来的几万兵马,还有充足的仓储,足以在应对周边威胁。不过,这个体系的弱点也很明显,那就是过于倚重大宗师本人在一定范围内的震慑力了。</p>

所以反过来说,随着巫族南下,所有人就都意识到,作为东都支柱的曹皇叔一旦西进,这个体系就会变成一个失去主立柱的空塔,只要有人来推,它就会顺势倒塌。</p>

“好。”屈突达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在意识到秦二郎给自己留了一条路也只给自己留了一条路后便不再纠缠,当即应声,然后起身。“你先走,我去唤钱郎将,布置好局面后就走人,咱们尽量带人出去。”</p>

“什么?”屈突达一时茫然。</p>

但很快,停止数数的人在窦立德的带领下,复又笨拙的从城墙上翻身而下,纷纷去做亲眼亲手的验证,而其余人,干脆愣在上面一动不动。</p>

“是。”秦宝坦诚来答。“我老母妻子都在东都,总要走一趟。”</p>

秦宝并不否认,却反过来建议:“屈突将军既不好降,又无胜算,拖下去只会更糟,却如何不早早抽身而走呢?”</p>

当然,它们肯定不是,因为众人亲眼看到,这些“夯土小台子”正是那些转运粮食的源头,一些民夫,大冬天的光着膀子,不停地从小小的建筑内推出成车成担的粮食,然后直接倾倒在地面上,而地面上满满都是金灿灿的粮食,那些来取粮的周遭百姓小心翼翼进来,但见到这些粮食后却都近乎疯狂一般去装载,唯独装好粮食,担着出去时,却又重新小心翼翼起来。</p>

深夜中,一人忽然自外面走入堂内,却正是前日刚刚来过一趟的秦宝,其人神色黯淡,似乎有些疲惫,而且身上黑色甲胄莫名在火光下冒出一股白气。</p>

“黜龙军来的太快,咱们也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你们几人分地占好城池,控制局面,等到明日黜龙军至,直接降服……没有交战且不进行破坏就投降的不会被抽杀。”秦宝尽量安排。“都不用畏惧。”</p>

屈突达也笑。</p>

这不是开玩笑,须知道,一方面,为了防火,黎阳仓周边是没有多少引火物燃料的,树木什么的例行铲除干净,不然也不至于旁边的山头都被称之为童山了,而且这地方选址本就比较避风;另一方面,就是仓储本身太多了,而且还是分仓的,分仓往往又是夯土隔绝的,你想烧也烧不了多少。</p>

秦宝同样不再啰嗦,径直折身出去。</p>

“我回临河,与你一般处置。”秦宝正色道。“只是临河有些偏东,彼处兵马未必能来得及躲出去……若能出去,咱们就在东都合兵;若不能出去,还请屈突将军记住前日言语,便是将来在东都见了我,也只当不认识。”</p>

当然,张行还保持着一丝理智——他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然后陡然意识到,不管条件到底如何,自己都会来取黎阳仓的。</p>

腊月廿七日上午,单通海部抵达黎阳,黎阳城立即投降,单大郎不顾城内安稳,即刻往黎阳城后方的黎阳仓而去,然后接受了这里的守军投降,并控制住了仓城,接管了周边仓区。</p>

不是没有战事,廿七日,对局势一无所知的邺城援军尝试南下,被雄伯南带领着周行范、范望、刘黑榥三营骑兵轻易在城外击败,丧师数千,再无反应。</p>

众人如释重负。</p>

但太快了,谁也没想到,在徐大郎的奔袭加攻心之策的连环计下,汲郡官军这般轻易就土崩瓦解,到这日为止,因为战事之顺利、部队之疾速,后方部队根本就是刚刚进入汲郡领内的。</p>

“守到天明又如何呢?”秦宝沉默片刻,继续追问。</p>

“仓城内能有多少粮食?”谢鸣鹤依旧忍耐不住,一边往城内去一边好奇来问。</p>

众人诧异一时。</p>

徐师仁跟徐世英意外的都没有吭声,而是三步做两步,先进了面积并不大的仓城,身后的黜龙帮精英们也都鱼贯而入。</p>

于是乎,众人立即转移了疑惑。</p>

因为这话过于自相矛盾了。</p>

那是一种将穿越者从艰难的帮内政治、困惑的个人目标以及整个天下复杂战略局势的混合泥潭中唤醒的原始愤怒,是他一开始忍不住想杀人,想放火,想造反的那种愤怒!</p>

莫名其妙的,在面对着整个河北积攒了二三十年的庞大仓储时,在黜龙帮刚刚完成了一场经典的、出色的小规模奔袭战后,在马上要面对天下风起云涌走向不定的复杂局势时,张行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原大,那个非要连鞋子都要抢的泼皮。</p>

“走就比降好了?”屈突达苦笑道。“一卫将军,率两万之众,还有三四个郎将、参军、都尉,被几千人急袭到跟下,就孤身而走……要被天下人当成笑话的,还不如等明后日大军围上,最好那张三也来了,什么天王宗师也到了,十几个大头领围着,便是身死,也能落得个好名头。”</p>

“极好。”徐世英脱口而对。“仓储封存妥当,无一破坏,正待首席点验。”</p>

且说,此时在黎阳仓城上的这些头领,看起来挺镇定的,看起来反应不一。</p>

屈突达犹豫了一下,反问起来:“来得及吗?”</p>

上了仓城,有了高度视野,众人立即察觉到问题所在了……原来,官道尽头,位于两山两河之间的庞大仓储区果然没有被打开,而那些络绎不绝的粮食根本只是从仓城里运出来的。</p>

“情形如何?”黎阳城外,谢鸣鹤看到来接的徐世英、徐师仁等人,远远来问。</p>

当然,就算烧不了多少,烧了也肯定可惜,肯定不是好事,所以,秦宝的事先安排依然起到了很明显的作用。</p>

张行为之一怔,谢鸣鹤等随行的许多头领也都发懵。</p>

“我听钱郎将说,屈突将军现在无计可施,只能枯守以待天明?”</p>

他们身侧,就是络绎不绝的一条粮食溪流,而这些本地老百姓虽然因为背靠驻军经济并不至于缺粮,但依然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沉默,闷头转运不及……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黜龙军的大老爷们什么时候停了善心。</p>

“不用数了,八十七个,其中七个已经空了,剩余八十个,差不多够我们黜龙帮所有五十个营头省着吃一年。”单通海再度出言打断了这些人的动作。</p>

这时候,就要称赞黜龙帮提前设置好的自有预案了:屯田兵早已经在出兵当日,也就是廿四日就行了动员,并且已经尾随中军大部队抵达了汲郡,准备参与转运仓储,而得到黎阳仓全须全尾入手的消息后,黜龙帮的各郡地方官吏,也按照预案开始动员或者通知百姓去黎阳仓领粮食了。</p>

还放箭?!</p>

张行一声不吭,周围一起到来的头领,无论是河北本地的还是河南的,无论是领兵的还是做直属分管的,一时都有些摇摇晃晃的感觉,其中几人更是举起手来,有些拙劣的、却又迫不及待的,去数这个小小仓城内的夯土大瓮数量。</p>

“为何?”屈突达眯了下眼睛。</p>

“首席到仓城那边,一望便知。”徐世英似乎早就料到来者反应,平静以对。</p>

但是,别人不清楚,张行这里,伴随着这种强烈震惊的,还有同样强烈的愤怒。</p>

或者换个说法,在秦宝一五一十说明了情况后,居然还有三分之二的军士带着家眷折回,甚至还有一些没有家眷的郡卒愿意跟随,只能说秦二郎平日里治军严谨,甚得军心了。</p>

黜龙军根本就是被乱糟糟的数千户官军家眷以及他们的认亲、投降、整备给耽误了追击。</p>

开口者颔首,却明显有些失望,投降了,有没有倚靠根本不是一回事,但对方的情况他们也清楚,也实在是说不出话来。</p>

“因为兵无战心,将无战意。”秦宝昂然来答。“屈突将军……你就算是赢了这一阵,到底又有什么用呢?多杀几个黜龙军的人,然后耽误了时间,被人包住?全军再来个加倍的抽杀?这个局势,能逃就不错了,怎么能平白再造杀孽呢?而且还是造自家儿郎的杀孽?”</p>

当然,这就扯远了,转回眼前,周遭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叫做“仓储封存妥当,正待首席点验”呢?</p>

屈突达沉默片刻,点点头,复又再问:“若是这般,你又要如何处置?”</p>

张行等人愈发好奇,便将大军停在黎阳城周遭,与十几位大头领、头领还有一队几乎全是准备将层面的帮内精英外加侍卫骑马往更内里被两山两河一城(大伾山、童山、大河、清漳水延伸运河、黎阳仓)夹住的黎阳仓而去。</p>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打马,黑甲黑盔的他忽然又勒马停下,然后只转过身来,望向了博望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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