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情感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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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见沈墨清趴在桌上，肩膀微微颤抖，苏南秋的心猛地一沉。他轻拍她肩膀，沈墨清抬头，满脸泪痕，哽咽着说：“我刚刚听到她们说的了，苏南秋，我好难受，明明我们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 苏南秋眼眶泛红，拉过椅子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别理她们，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问心无愧就行。” 话虽如此，可那如芒在背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为了躲开流言蜚语，两人不得不改变相处模式。放学后不再结伴去花园，而是各自回家复习；课间休息也尽量隔开距离，偶尔对视一眼，便心虚地移开目光。可这种刻意的疏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割磨着两人的心。苏南秋每晚对着空荡荡的手机屏幕发呆，以往睡前总会收到沈墨清的鼓励短信，现在对话框一片死寂；沈墨清亦是抱着书本，看着熟悉的笔记，泪水无声滑落，那些一起钻研难题、分享心事的日子仿若隔世。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一次全市组织的大型模拟联考即将来临，这是高考前最具参考价值的一次考试，老师反复强调其重要性，要求大家全力备考。苏南秋和沈墨清憋着一股劲儿，没日没夜地复习，可越是临近考试，苏南秋越焦虑，满脑子都是和沈墨清的感情纠葛，做题时频频出错。

考试那几日，苏南秋状态极差，进考场前还在恍惚，试卷发下来，看着密密麻麻的题目，大脑竟一片空白。考数学时，他盯着压轴题许久，以往和沈墨清讨论出的解题思路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交卷铃声响起时，那道题依旧空白。走出考场，他瞥见沈墨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一凉，预感这次考试要完。

成绩公布那天，苏南秋看着排名大幅下滑的成绩单，眼前发黑。沈墨清也好不到哪儿去，成绩同样不理想，两人的名字在榜单上相隔甚远。苏南秋瘫坐在座位上，满心绝望，他知道，一切担心都成了现实，这份感情终究还是拖累了学业。沈墨清默默走到他身旁，递过一张纸巾，声音沙哑：“别哭，苏南秋，我们…… 我们还有办法的。” 可泪水却顺着她脸颊不停滚落，砸在成绩单上，洇湿一片。

那天放学后，两人默契地来到花园，花园里的蔷薇花已过盛放期，残花在风中瑟瑟发抖，一如他们此刻的心境。苏南秋率先打破沉默：“墨清，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次考试就是教训，再拖下去，高考真没希望了。” 沈墨清泣不成声：“我知道，可我舍不得，苏南秋，我真的舍不得你。” 苏南秋眼眶泛红，狠下心说：“舍不得也得舍，等高考结束，要是我们还能考上同一所学校，到那时再在一起，好不好？现在我们必须分开，全心全意投入学习。” 沈墨清抬起泪脸，目光中满是不舍与哀求，但最终，她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哽咽着说：“好，我听你的。”

从那一天起，苏南秋和沈墨清仿若变回最熟悉的陌生人，在教室里擦肩而过时，仅微微颔首示意；课间、课后再无交流，各自沉浸在学习里。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份刻意压抑的感情从未消散，只是深埋心底，化作暗夜里独自流泪的悲伤，以及黎明破晓时重新振作的动力，静静等待高考结束那一天，盼望着命运再次给予他们相爱的机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高考倒计时牌上的数字越来越小，苏南秋和沈墨清在学习上渐入佳境，模拟考成绩稳步回升。每当夜深人静，苏南秋疲惫不堪时，脑海里便会浮现沈墨清的笑脸，以及那句未说出口的承诺，他便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力量；沈墨清亦是如此，把思念化作笔下娟秀的字迹，密密麻麻写满错题本，期待着高考后与苏南秋重逢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