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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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让我意外呢，究竟是真正的云游散修，还是对我育灵宗有所图谋，雁落天，我们慢慢来。”

“我会找个机会让你试试他的深浅的，你现在的任务就只是盯着他，既然他已经发现你们了，就不要再偷偷摸摸了，明日上门拜访说明来意，就说宗门不安定我派你们三个护卫他所在片区的院落。”

“弟子明白了，会好好看好青日青月兄弟两个的，不让他们瞎惹事。”刘殇抱拳鞠躬，打算退下。

“殇儿，今天在为师这里住吧，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说。”紫霄轻叹一口气，走下台阶扶起了刘殇的胳膊。

刘殇点点头，师徒二人走出了这座育灵宗最神圣的大殿。

月色如水，洒落在育灵宗破败的广场上。残垣断壁间，杂草丛生，昔日的辉煌如今只剩下满目疮痍。紫霄与刘殇并肩而行，脚步轻缓，仿佛怕惊扰了这片沉寂的夜色。

紫霄身着一袭深紫色长袍，雪白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他的面容依旧威严，但眼神中却多了一丝疲惫与沧桑。刘殇则是一身白衣，背上的古朴长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他的目光沉静，却隐隐透着一股锐利。

紫霄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我这一生，历经风雨，也曾意气风发，也曾跌落谷底。如今宗门遭此大劫，我虽勉强撑起局面，但终究力不从心。”

刘殇沉默片刻，低声说道：“师父为宗门鞠躬尽瘁，弟子们皆看在眼里。”

紫霄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刘殇身上，“殇儿，你可能不知道，当初如果这个雁落天出手，你可能就看不见为师了，当时我最后的办法就是燃尽寿元汲取古树根部的灵力，斩出生平最后一剑对敌黑煞了。”

“我自己什么样我自己也清楚，我可能这一辈子也就到这里了，元婴后期，经历这一战破境再无一丝可能，所以为师决定为你铺垫好后路，为你日后登上宗主之位趟出一条阳关大道来。”

刘殇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师父，您说什么呢，您老人家还健康的很，我现在还年轻，根本就没那个当宗主的资质。”

紫霄微微一笑，“殇儿，你自幼就是这样，谦虚的不行，什么事情都说自己不行，有什么好事情都让着别人，什么资源都不要却是我们育灵宗有史以来最有天分的弟子，年纪轻轻就到了金丹后期，这是整个古树底层极少数优秀的存在，为师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待到你结元婴，这宗主之位就传给你，我就退下来，好好享受享受我这最后的一生吧，当了几百年的宗主，也该歇歇了。”

刘殇抬起头，看着头发雪白的师父，想起了儿时二人在宗门觅雪峰练剑的时候，那时候的师父，意气风发，短短不到百年过去，师父却变得一脸疲态，仿佛生机都被人抽走了一样，他看到此处，不禁落下了眼泪。

“傻孩子，哭什么啊，师父又不是不在了。”紫霄轻轻将刘殇眼角的泪水拭去，而他的脸庞，早已被眼泪打湿。

紫霄缓缓挺直了背部，“殇儿，接下来为师告诉你的事情，你要一字不落的记下来，这算是为师的一个小小请求了。”

刘殇点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