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死亡珊瑚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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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勒涅披风上的逆戟鲸尾鳍装饰骤然硬化成骨刺，水刃从不同角度封死华逸退路。

\"每颗海魄晶都刻着潮汐女神的泪痕。\"

赛勒涅的声带发出双重音调，仿佛有某种古老生物在她喉腔共鸣。

她默默破损的抹香鲸牙项链，十二名骑士的三叉戟同时调转方向对准华逸：\"交出全部圣晶！\"

华逸的双剑迸发金火交融的雷光，黑发在静电作用下如雄狮鬃毛般怒张：\"想要就自己去找！\"

十二柄三叉戟同时刺出漩涡状激流，却在触及少年身前半米时被五行护罩扭曲成滑稽的麻花状。

“五行之力？你怎么会拥有？”

赛勒涅指尖的珊瑚骨刺轻叩舷窗，深海压力表的指针随着她的动作剧烈震颤。

“别忘了，这是深海，你们的飞艇压力系统马上就要紊乱，届时你们都将被压成肉饼。”

华逸和夏淼对视一眼，此言倒是不差，忽然吴月的啜泣声打破对峙。

少女跌坐在驾驶舱角落，瞳孔映出汉斯惨白的脸色：\"华逸哥...汉斯队长的呼吸...越来越弱了...\"

奥西维亚突然扑到赛勒涅脚下，海底女孩脖颈处的腮裂喷出带着荧光的血沫，在甲板上画出潮汐部落的赦免图腾。

\"求求您！就让他们在废弃珊瑚礁休整！\"

赛勒涅弯腰捏住奥西维亚的下巴，指尖珊瑚骨刺在孩童脸颊划出细痕：\"你可知道，我们潮汐族为他人担保可要托付上自己的性命。\"

华逸拽起海底女孩，将她护在身后：\"没事的，我这边有办法......\"

赛勒涅额间的海魄晶同时转向昏迷的汉斯，三道光束交织成诊断网格，“奥西维亚，砸碎你手中的晶石，将粉末让此人吸入。”

然后，赛勒涅示意随从将飞艇拉向远方，\"二十四小时后，如果还能看见你们...\"

赛勒涅的虹彩膜翼收拢成披风状，她转身时甩落的水母粘液在舱门腐蚀出焦痕。

奥西维亚被铐在珊瑚囚笼里的哭喊声随洋流飘来，孩童拍打牢笼的次声波震得飞艇外壳簌簌作响。

华逸从旅行戒指中又拿出十枚晶石塞入奥西维亚手中，“谢谢你，将来一定会报答你！”

海底人身影渐渐消失后，华逸的指甲无意识刮蹭着舷窗边缘，珊瑚礁表面细密的骨刺在探照灯下投射出蛛网阴影。

那些灰白色钙质结构里嵌着贝壳残片，每当水流涌动，便发出类似风铃的叮咚声。

\"《潮汐手札》残卷提过......\"

夏淼将热茶塞进华逸掌心，自己却倚着气压阀翻阅泛黄古籍。

\"绿鳞者掌祭祀，蓝鳞者司征战，褐鳞者......\"

与此同时，吴月踮脚擦拭汉斯额头的冷汗，腰间晶核囊袋随着动作轻晃。

当她触碰药柜第三层时，翡翠色晶核突然闪烁，药玉兔的虚影浮现半秒便消散——足够把止血钳推到她指尖。

\"汉斯队长的体温正常了！\"小女孩雀跃的声音惊飞舷窗外的磷虾群，那些发蓝光的小生物在玻璃上留下流星般的轨迹。

汉斯喉结滚动着咽下药汁，深蓝制服前襟残留着干涸的晶砂痕迹。他修长的手指正将散乱的波浪蓝发拢向耳后，这个惯常的耍帅动作牵扯到伤口，疼得倒抽冷气。

\"沼泽族为争夺矿脉发动过七次血潮——那群褐鳞疯子甚至在酒里下过孢卵！\"

医疗舱漫开雪松香，吴月点燃的安神香插在青铜海龟香炉里。

小女孩整理药瓶时轻哼江南小调，发间银铃与晶核碰撞声交织成曲。\"他们都讨厌......\"汉斯突然握拳咳嗽，咳出带晶粒的血痰，\"......讨厌陆地人破坏海脉。\"

夏淼的防水短靴踢到能量罐，她翻开古籍某页残缺的潮汐族徽记：\"二十年前有潮汐族少女救过落海学者，但......\"手指抚过被腐蚀的字迹，\"记载到这里就被酸液毁了。\"

舷窗外飘过一团发光水母，伞盖里闪烁着类似赛勒涅额饰的晶光。

吴月晶核囊袋里的翡翠突然炸亮，药玉兔虚影凭空出现半秒，精准按住汉斯想要偷偷吸烟的右手，小女孩叉腰的样子像极了生气的瓷娃娃。

当飞艇引擎预热声响起，那些嵌在珊瑚里的贝壳突然集体开合，奏出与古籍残页上完全相同的古老音阶。

恍惚之间，华逸感到仿佛千万年前就认识这片海域的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