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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泰兰纪元 1369年 11月26日 地点：海森堡蒸汽议事厅
半刻钟后，蒸汽议事厅的齿轮吊灯在头顶嗡嗡作响，华逸把赤炎公会的旗帜往铁皮桌缝里一插，金属碰撞声惊飞了窗外几只灰鸽子。
对面奥斯拉夫两个老熟人刚落座，伊凡雷熊皮大氅上的冰碴子就化成了水，顺着桌沿滴答往下掉。
\"这么闲过来喝茶？\"
华逸跷起二郎腿，靴跟有意无意磕着桌腿。
他身后唐羽正在擦拭那柄两米长的青龙刀，磨刀石的沙沙声像在给这句话打拍子。
伊凡雷把冻僵的手指按在热咖啡杯上，咧嘴露出镶金的犬齿。
\"来救你们小命。\"
他推过来一张泛黄的地图，海森堡被红笔圈得像块待切的蛋糕。
\"你们这小身板扛得住？\"
\"扛不扛得住也用不着吃你家大米。\"
唐羽突然把刀鞘往地上一跺，震得伊凡雷的咖啡洒出半杯。
副官米基尔的白手套轻轻按住伊凡雷青筋暴起的手背。
\"我们的意思是合作。\"
她展开的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盖着印章，最醒目的是奥斯拉夫的冰熊徽记。
\"海森堡归我们驻防，赤炎并入我们奥斯拉夫，努力打造第五联盟，大家都有肉吃。\"
\"吃个屁！\"
夏淼的记账本砰地砸在羊皮纸上，震飞了伊凡雷帽子上的雪。
小姑娘踮脚扒着桌沿，腕间的贝壳手链叮当乱响。
\"听见没？我们管账的说了，\"他指尖转着枚生锈的子弹壳，\"赤炎穷得叮当响，哪敢加入你们奥斯拉夫这样的大帝国。\"
伊凡雷的雷纹迸出蓝光，整张铁皮桌滋啦冒出青烟。
\"华逸，不要说反话！\"
他熊掌似的拳头砸得地图上的海森堡直跳，\"你很清楚目前你们的实力差距？\"
“老将军，目前的处境我们很清楚，可你们奥斯拉夫也好不到哪去！”华逸不以为然。
副官米基尔调整了白手套，\"就算如此，我们有50座城池，也可以周旋，而你们只有海森堡这个唯一的筹码，我们还是认为合作是唯一的途径，对你们来说是利益最大化。\"
议事厅突然陷入死寂，只有蒸汽管道在发出哮喘般的呼哧声。
伊凡雷脸上的雷纹忽明忽暗，抓起冷掉的咖啡灌了一大口。
\"如果海森堡还在我们手里。\"他抹了把胡子上的咖啡渍，“其他联盟哪敢这么攻击！伤亡怎么可能如此惨烈！”
\"说正经的，\"华逸敛了笑意，露出衣领下的十字伤疤，\"我赤炎的主要敌人就是黑石联盟，这个是他们公会留给我的纪念。\"
他指尖抚过狰狞的疤痕，\"当时我就发誓，一定要灭掉他们。\"
窗外突然传来蒸汽货轮的汽笛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米基尔默默收起被咖啡渍染花的羊皮纸，圣典在掌心泛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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