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阿赖耶剑，阴阳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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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指尖轻触那柄暗沉的银灰色断剑，一股幽冷深邃之意顺着剑身蔓延而上。

他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瞬间沉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这片黑暗并非虚无，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质感”，粘稠、冰冷，如同万载玄冰深处的寒潭，又似宇宙未开之前的混沌。

在这里，光明似乎是唯一的禁忌，任何试图照亮此地的行为，都会被这深沉的黑暗无情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模糊而孤高的身影在黑暗的尽头浮现。那身影手持的，正是楚轩此刻触摸的这柄断剑的完整形态。一个沙哑而古老的声音，仿佛跨越了万古时空，在楚轩的意识中回响：

“此为阿赖耶之剑，上古巫道之器……以无尽暗界为根，以众生沉沦为引……一念黑暗，万物寂灭；一念沉沦，诸界陷落……”

随着那声音的消散，两股截然不同却又隐隐相连的奇异剑意，如同奔流的溪水，涌入楚轩的感知。

「提示：检测到未知剑意，正在解析……」

「提示：恭喜宿主，成功感悟‘暗之本源’剑意一百道。」

「提示：恭喜宿主，成功感悟‘沉沦本源’剑意一百道。」

楚轩猛地从那神游般的状态中惊醒，深吸一口气，眼前依旧是那破败的剑池。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断剑，此刻它在他眼中已然不同。这柄连道器品阶都未达到的残破灵剑，竟蕴藏着如此诡异而强大的双重本源。

他心念沉入丹田，只见那赤金色的剑丸表面，悄然多出了两道全新的、略显浅淡的印记。一道漆黑如墨，深邃不见其底，正是暗之本源；另一道则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败之色，带着一种拉扯神魂、使其不断下坠的奇异韵味，正是沉沦本源。

“暗之本源，沉沦本源……”楚轩喃喃自语。这两种本源的气息极为罕见，与他已有的十五道本源截然不同。想要将这两道仅有百道剑意的本源修炼至小成圆满，不知又要耗费多少心力，去何处寻觅。

楚轩尝试着催动丹田内的剑丸。随着他的意念，一丝漆黑的剑芒自他指尖吞吐而出。那剑芒并不锋锐，却带着一种极致的吞噬之感，仿佛能将周围的光线都吸扯进去，令空间都微微扭曲。

紧接着，他又催动沉沦本源，一股无形的波动散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凝重，隐隐有一种令人心神不宁、意志消沉的错觉。

“主人，你在这堆破铜烂铁上发什么呆呀？”灵焚见楚轩拿着一柄断剑久久不语，忍不住凑上前来，小脸上满是不解，“这些废品，连给您的四灵焚天炉当柴火都不够格呢！”

楚轩微微一笑，并未解释。他将这柄“阿赖耶之剑”的残骸收入储物戒，继续在剑池中搜寻。这些残剑的铸造手法各异，其中蕴含的剑道感悟虽然零碎，但对他而言，亦有触类旁通之效。

一连翻找了数十柄残剑，楚轩虽也感知到了一些零星的剑意，却再无如“暗之本源”和“沉沦本源”这般完整的惊喜。

他站起身，将目光投向铸兵谷更深处。根据神秘意志的指引，以及他自身的感知，这铸兵谷内，应该还有品阶更高的区域。

果然，在穿过一片倒塌的石壁后，一个新的剑池出现在楚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