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与娘亲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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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国夫人眼中的泪水终于再也承载不住,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在她苍白如纸的脸颊上留下晶莹的痕迹。
这泪水既是为自己所受的惊吓,更是为亲姐妹韩国夫人深切的担忧与同情。、
“二姐她……可怜见的!为了孩儿,被那畜生逼迫……如今落在那些豺狼手中,想必……想必更是凄惨无助……”她抬起另一只冰凉的手,颤抖的指尖带着无限眷恋和确认,轻轻抚摸着裴徽棱角分明、沾染风尘却依旧英挺刚毅的脸颊。
指尖传来的温热而真实的触感,让她漂浮不定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丝落点,仿佛要一遍遍确认眼前这给予她无限安全感的儿子并非惊魂中的幻影。
“徽儿……幸好……幸好你……深谋远虑,早早安排了影七……潜伏在高尚旁边……”提到那个在千钧一发之际如同鬼魅般出现、救她于刀锋之下的暗卫,她眼中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感激,“若非他……关键时刻劫持了高尚……娘……娘怕是……”
她再也说不下去,只是更加用力地抓住儿子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生机。
“娘亲放心,”裴徽感受到母亲指尖的冰凉和颤抖,心如针扎。
他轻轻抬起手,用粗糙却无比温柔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替母亲拭去脸颊上滚烫的泪痕,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稀世珍宝,声音却带着一种磐石般不容置疑的力量。
“影七此番立下擎天保驾之功,护得娘亲周全,儿子自有重赏,定不负他赤胆忠心。至于韩国夫人母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
姨母杨玉佩与母亲感情深厚,其幼子更是无辜稚子。
虽然姨母一家在朝中立场微妙,但此刻……他很快压下所有思绪,眼神恢复清明与决断。
“毕竟是孩儿的亲姨娘和表弟,血脉相连。若能救,孩儿自当尽力营救,绝不会坐视不理。”
他深知此刻母亲最需要的就是亲人的平安消息作为慰藉。
“那卑鄙小人高尚……”提起这个名字,裴徽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同万载寒冰,周身原本收敛的气息骤然爆发,一股凛冽刺骨的杀机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连殿内温暖的空气似乎都瞬间下降了好几度,让侍立在远处的侍女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儿子已命魏建东戴罪立功,率领精锐,布下天罗地网!必将他生擒活捉!”裴徽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每一个字都淬着刻骨的恨意,“碎尸万段亦难消我心头之恨!此仇,儿子定要他们百倍、千倍偿还!用他们九族的血,来洗刷娘亲今日所受的惊吓与屈辱!”
感受着儿子话语中那份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决绝,以及话语背后所代表的强大无匹、足以碾碎一切威胁的力量,虢国夫人杨玉瑶心中那如同跗骨之蛆的恐惧和后怕,终于被一种踏实的、厚重的安全感缓缓驱散、替代。
紧绷的心弦骤然松弛,强撑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她再也忍不住,像一个终于找到避风港的孩子,带着无尽的依赖和后怕,轻轻地将自己整个依偎进儿子宽阔坚实、如同山岳般可靠的怀抱中,将犹带泪痕的脸颊深深埋在他沾染着淡淡血腥与风尘气息的胸前战袍上,贪婪地汲取着这份劫后余生最珍贵的温暖与无与伦比的依靠。
她低声呢喃,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全然的信任:“娘知道……娘知道徽儿定会为娘做主……你是娘的依靠……只是……徽儿,”
她忽然又想起什么,抬起头,美眸中盛满了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母亲对儿子的担忧,“万事小心……刀剑无眼……那些叛贼,都是亡命之徒……”
即使儿子已强大到足以掌控局势,那份源自天性的、对骨肉的牵挂与担忧,也从未停止过。
“对了!”杨玉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从裴徽怀中抬起头,美眸瞬间睁大,里面充满了急切和新的恐慌,她紧紧抓住裴徽的臂膀,“你去救你小姨娘!她人呢?可平安脱险?”
杨玉环不仅是她最疼爱的幼妹,更是这些年整个杨家荣华富贵、乃至在朝堂上屹立不倒的根基所在!
她的安危,牵动着太多人的心,尤其是杨玉瑶的心。
“娘亲放心,”裴徽感受到母亲的紧张,连忙轻轻拍了拍她冰凉的手背,温言安抚,语气沉稳而笃定,试图传递最大的信心,“孩儿亲自率军追到了马嵬驿,已将小姨娘成功救出险地。此刻,她正由孩儿麾下最精锐的‘玄甲卫’大军层层严密保护,车驾稳妥,已启程向固若金汤的天工之城而来。”
“小姨娘虽受惊吓,但凤体无恙。”
他稍作停顿,眼神变得锐利,“只是长安战事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叛军主力虽被击溃,但残部犹在,长安城内暗流汹涌,局势刻不容缓。”
“为确保大局不失,孩儿才不得不提前快马赶来天工之城主持军务,稳定人心。而平息长安乱局的关键一步……”他的声音沉了沉,“就在今夜,孩儿必须亲自潜入长安城,与城外部署的大军里应外合,彻底灭了叛军!”
“救下了……平安就好……谢天谢地……”杨玉瑶闻言,先是长长地、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回了一半。
但紧接着听到“今夜便要潜入被叛军重重围困、如同龙潭虎穴般的长安城”,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比方才还要煞白!刚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蹦出来!
她死死抓住裴徽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利:“徽儿!不可!万万不可!长安如今是什么地方?被叛军围着,随时叛军都可能攻破长安。”
“你……你是一军主帅,是当朝郡王!怎能亲身犯此奇险?万一……万一有个闪失……”
她不敢再说下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仿佛儿子马上就要踏入鬼门关。
裴徽看着母亲瞬间惨白的脸和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心中暖流与酸楚激烈交织。
他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温言细语,声音放得极低极柔,如同哄劝孩童,反复保证自己准备如何充分、计划如何周密、身边有影七等绝顶高手贴身护卫、城内亦有忠心的暗桩接应……他列举了种种保障,甚至搬出了自己过往无数次深入险境都能全身而退的经历,才勉强将母亲从崩溃的边缘拉回,安抚住她惊魂未定的心神。
然而,安抚好母亲的同时,他心中的杀意与时间带来的紧迫感却如同被浇了油的烈火,燃烧得更旺、更烈!
母亲的眼泪和恐惧,是他心头最不能触碰的逆鳞,亦是催动他复仇烈焰的薪柴。
殿内,清雅的馨香与淡淡的药草味混合着,母子相拥的身影在细碎的金色光斑中定格,劫后余生的温情之下,是暗流汹涌的杀机与即将到来的、更加凶险的暗夜征程。
……
……
夜色,浓稠得化不开,仿佛一张巨大的、浸透了墨汁的毡毯,沉沉地覆盖在长安城上空。
星月隐匿,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从远处叛军营垒传来的刁斗声,以及城内更夫压抑的梆子声,才提醒着这座煌煌帝京正身处铁壁合围之中。
裴徽站在天工之城深处一处毫不起眼的石室入口前,身形挺拔如松,深邃的眼眸在昏暗的火光下闪烁着冷静而锐利的光芒。
长安城内的一切——叛军如狼似虎的最新动向、守军将士们强撑着的士气、粮仓里日渐消耗殆尽的储备、以及那至关重要、关乎今夜成败的“寅时三刻”行动——这些千钧重担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他必须亲自掌控,亲自坐镇长安的心脏!
“殿下,密道入口已确认安全。”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色劲装下的护卫低声禀报,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带着一丝回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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