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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冲出个疯癫的老妇人,她头发凌乱,衣服破破烂烂,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她扑到陈瞎子跟前,指着族长孙子李强喊道:“是你爹害了月娥!当年是他把月娥推进井里的!”
原来,这老妇人是柳月娥的母亲,当年女儿死后,她受了刺激,变得疯疯癫癫。这些年,她一直守在井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嘴里念叨着要为女儿报仇。
李强脸色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他哆哆嗦嗦地承认:“我爹临终前,把这事告诉了我……我本来想把真相说出来,可又怕影响家族声誉……”原来,当年张有财见柳月娥宁死不从,恼羞成怒,趁着月黑风高,和几个家丁把柳月娥打晕后扔进了古井。柳月娥的母亲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想去救女儿,却被家丁打倒在地,从此精神失常。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陈瞎子怒道,“当务之急是超度柳月娥的亡魂,不然还会有人遭殃!”
法事重新开始,陈瞎子点燃符纸,口中念起超度经文,井里的童谣声渐渐弱了下去。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已经解决时,突然狂风大作,井水翻涌,井口腾起阵阵白雾。一个穿着红嫁衣的身影从井中缓缓升起,那正是柳月娥!她的面容惨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红嫁衣破破烂烂,还往下滴着黑水。
柳月娥飘到李强面前,幽幽说道:“你爹欠我的,该还了……”李强惨叫一声,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瘫倒在地,七窍流血,再也没有了气息。
“月娥,冤有头债有主,他已经得到报应了,你就安息吧!”柳月娥的母亲哭喊着扑到井边。红嫁衣的身影顿了顿,看向母亲,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随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夜空中。
井里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传出过童谣声。村民们商量后,决定用石板封住古井,以免再生事端。但从那以后,每逢七月十五,村里人都会在井边点上蜡烛,摆上祭品,纪念那个可怜的姑娘。
而小夏,在三天后的清晨,被人发现昏迷在井边。她浑身湿透,嘴唇发紫,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醒来后的她,失去了所有记忆,眼神空洞。但奇怪的是,她常常在夜里哼起那首诡异的童谣:“月光光,心慌慌,红盖头,水中藏……”没人知道,她在井里究竟经历了什么,也没人知道,那口古井里,是否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溪村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但村里的老人们都说,每当夜深人静,还能隐隐听到古井方向传来若有若无的抽泣声,还有那首令人毛骨悚然的童谣在风中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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