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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慕云依仰起脸对云鹤霄笑得灿烂,眉眼弯弯的模样,与他记忆中那个总爱黏着自己的小姑娘重叠又分离。明明都是没有记忆,她对着云鹤霄时眼底满是亲昵依赖,转头看向他,却只余疏离的礼数——唤他“师尊”时,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却再没有往昔缠着他撒娇的滚烫温度。
喉间泛起腥甜,不知是伤口作祟还是情绪翻涌。他死死攥着染血的拳,龙纹面具下的目光几乎要将眼前两人灼穿。
云鹤霄替慕云依理了理碎发,动作自然得仿佛重复过千百遍,而慕寒战神只能站在阴影里,看她笑得眉眼弯弯,听她甜甜应着“哥哥”,那声称呼像根细针,一下下戳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寒意从铠甲缝隙渗出,在周身凝成霜雾,可再冷的寒气,也驱散不了他胸腔里翻涌的酸涩与嫉妒。
慕云依眼角余光瞥见暗红血迹顺着青砖蜿蜒,这才发现慕寒战神垂在身侧的手掌还在渗血。她惊呼一声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砖上,跌跌撞撞奔向墙角的医药箱。木盒被她翻得叮当作响,绷带散落一地,她攥着药棉和布条跑回来时,发间银铃晃得凌乱。
“别动!”她跪坐在床沿,沾着药粉的指尖小心翼翼抬起他的手。绷带缠得歪歪扭扭,好几次打滑松开,急得她鼻尖沁出薄汗。
“师尊怎么这么不小心……”说话间还不忘吹吹伤口,温热气息拂过结血的掌心,像羽毛轻轻扫过。
慕寒战神垂眸望着她低垂的发顶,龙纹面具下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她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药粉,泛红的指尖因紧张微微发抖,却固执地将绷带绕了一圈又一圈。方才翻涌的酸涩突然化作滚烫的暖流,漫过心脏的每一处角落——原来她并非全然不在意,这笨拙又慌乱的关切,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灼人。
一炷香后……
后山……
云鹤霄手持缰绳,笑意盈盈地看向慕云依:“听闻城郊马场新进了几匹良驹,带你去试试?”
慕云依指尖微蜷,想起自己在马背上狼狈摔落的过往,强装镇定地点头,盘算着如何用术法遮掩笨拙。
“不可。”
慕寒战神突然上前,玄色披风掠过她身侧,龙纹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依儿才刚醒,骑马颠簸易伤元气。”他转头看向慕云依,眼底难得泛起温柔:“不如去集市逛逛?胭脂铺新出了落霞色口脂,还有你最爱的糖画摊。”
云鹤霄挑眉轻笑,似是看穿了某人的小心思:“集市人多拥挤,不如骑马自在。”话音未落,慕寒战神已揽住慕云依的肩膀,铠甲上的寒气混着雪松香萦绕身侧:“正是人多热闹,才更有趣。”
他垂眸望着慕云依泛红的耳尖,藏在面具后的嘴角微微上扬,“依儿,想去哪里?”
慕云依望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突然觉得伤口都不疼了。她悄悄拽住慕寒战神的袖口,小声道:“我、我想去看糖画……”
“好……听你的……”
话音刚落,云鹤霄手中缰绳“啪”地甩在地上,而慕寒战神已招来软轿,揽着她的手紧了紧,周身寒气化作细碎流光。
踏入熙熙攘攘的集市,慕云依夹在周身寒气四溢的慕寒战神与笑意不达眼底的云鹤霄中间,感觉空气都弥漫着火药味。糖葫芦摊前,两人同时伸手去拿最高处的竹签;面具铺里,他们又不约而同指向那副鎏金龙纹面具,目光相撞时火花四溅。
“两位……”慕云依硬着头皮将两人拽进兵器铺,手指颤巍巍指向墙上寒光凛凛的长剑,“这柄冰魄剑削铁如泥,最适合战神师尊!”见慕寒战神指尖抚过剑身纹路,她又急忙拉着云鹤霄转向另一排:“哥哥看这把玉骨扇,暗藏机关,正衬你的风流气度!”
她穿梭在绸缎庄与杂货铺之间,额角沁出薄汗。给慕寒战神挑了副雕刻着上古凶兽的漆黑面具,转身又塞给云鹤霄一套绣着银丝云纹的月白劲装。当两人分别戴上新面具、换上新衣对峙时,慕云依突然将两串糖人塞进他们手里:“尝尝!桂花味的!”
看着慕寒战神面具下若隐若现的笑意,还有云鹤霄无奈摇头却不自觉上扬的嘴角,慕云依长舒一口气。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她蹦跳着走在中间,听着身后偶尔传来的斗嘴声,终于觉得空气里的火药味淡了些。
慕云依捏着刚买的糖画,忽然想起那个总爱插科打诨的太子,不由得脱口问道:“太子殿下怎么不来?”话音刚落,身侧骤然泛起寒意,慕寒战神龙纹面具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已被罚去北疆,谁让他带你喝花酒。”
云鹤霄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面色阴沉的慕寒战神,却见慕云依急得攥住对方衣袖,发间银铃晃得叮当作响:“不是他的错!是我非要拉他出宫的,要罚就罚我!”她仰起脸,眼中满是焦急,全然没注意到慕寒战神周身的寒气瞬间凝滞。
慕寒战神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喉结动了动。铠甲下的手不自觉收紧,又怕弄疼她,只能缓缓解开她攥着的衣料:“胡闹!”他的语气依旧冷硬,可抬手替她理碎发的动作却格外轻柔,“罚你每日抄十遍《清心诀》,可好?”
云鹤霄在一旁轻笑出声,抬手替慕云依擦去糖画沾在唇边的糖浆:“好了好了,不气。”他看向慕寒战神的眼神带着几分调侃,“依依这般护着,可见太子在她心里分量不轻?”
暮色里,慕寒战神周身寒气又浓了几分,却只是将慕云依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低声道:“回宫。”那语气里,不知是无奈更多,还是酸涩更甚。
御花园青石案上,楚河汉界横陈,云子与黑子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慕寒战神玄甲未解,龙纹面具下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棋盘;云鹤霄广袖轻挽,白玉般的手指捏着棋子,笑意却不达眼底。
第一局,黑子如铁骑突进,云子似白鹤展翼,双方落子无声却暗藏锋芒。慕寒战神指节叩案,力道震得棋枰轻颤;云鹤霄指尖一转,将白子轻巧落下,棋势顿时峰回路转。胜负落定,云鹤霄执起茶盏轻抿,漫不经心道:“阿寒的攻势倒是凌厉。”
第二局,黑子以守为攻,步步紧逼;白子迂回周旋,暗布杀局。棋子相击声清脆如裂冰,慕寒战神铠甲缝隙间渗出丝丝寒气,在棋盘边缘凝结成霜。云鹤霄睫毛轻颤,忽然落子封喉,笑道:“可惜了。”
十局终了,暮色将两人身影染成墨色。案上黑白棋子犬牙交错,胜负各半。慕寒战神猛地起身,玄色披风扫落一子,冷声道:“改日再战。”
云鹤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棋子,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这场无声的厮杀,从来都不是只为棋盘上的胜负。
御花园鱼池畔,残阳将粼粼水波染成血色。云鹤霄垂眸望着水中沉浮的锦鲤,玉色衣袖拂过池边青苔,忽然开口:“阿寒,今日的云可依是不是假的?她根本不是我妹妹。”话音未落,一旁石凳上的慕寒战神握杯的手骤然收紧,龙纹面具下的目光如淬了毒的箭矢。
“你发现什么?”
慕寒战神的身音裹着冰碴,玄甲缝隙渗出的寒气在水面凝成细碎冰花。云鹤霄轻笑一声,指尖划过池面惊起涟漪,倒映在眼底的夕阳碎成万千金箔。
“她与妹妹完全不一样。”
他侧头看向神色紧绷的慕寒战神,桃花眼眯起危险的弧度。
“虽然她一直在模仿妹妹的神态语气,可我妹妹绝不会在危险时下意识躲向旁人——”
云鹤霄顿了顿,修长手指拈起飘落的花瓣,任其沉入水底:“比如今日日遇刺,她本能地避开我的怀抱,却往你身后钻。这等细微破绽,旁人或许察觉不了,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忽然凑近,衣摆带起的风卷乱棋盘上的残子,“阿寒,可否解释一二?”
暮色中,慕寒战神周身寒气凝成实质,铠甲接缝处迸发细碎雷光。他缓缓起身,玄色披风猎猎作响,面具下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你最好收起不该有的好奇心。”话音未落,池中锦鲤突然翻肚,水面浮起一层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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