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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越俯瞰着脚下恢复繁华的幽州,暮色四合中的幽州,朦胧暧昧的灯火烘烤着众多花楼中溢出的脂粉香,靡靡之音穿透夜色,飘进站在天衢上的滕云越耳中。
不久前他除魅时搬离一空的城中一角又恢复喧闹,被他轰塌又修复好的宅院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数层的花楼,薄纱灯笼在檐角摇晃,有花娘弹奏的弦琴声飘出。
滕云越垂下的眸色中神色莫名,他望着脚下喧闹的花楼,片刻后转身离去。
在大火中付之一炬的宅院,依旧是断壁残垣,曾经摇曳生姿的阿芙蓉,变为一地黑土,在一片焦黑中,几株顽强的杂草冒出头来,汲取着阿芙蓉残骸的养分,生出幼嫩新叶。
不知是否是地处偏远的原因,这处宅子自烧毁时便无捕快前来救火,到了如今,更无修缮痕迹,依旧是房倒屋塌的废墟模样。
滕云越一寸寸看的仔细,生怕遗漏了一丝沈止罹可能停留的痕迹,可事情并不如他所想,不仅沈止罹没来过,这片废墟,更没有一丝有人踏入的痕迹,连地面上落下的一层薄薄黑灰,都没有被踩踏的痕迹。
连日奔波,更有伤在身,一刻不停的掐算,试图寻到沈止罹的气息,次次事与愿违,即便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滕云越素来挺拔的肩背微微下塌,手中手诀松动,他徐徐落在地上,看着随着微风摇曳的幼嫩草叶,面上一片茫然。
自出了宗门,他便想着,若是寻到止罹,定是要向他致歉,是他来晚了,让止罹挂心,他此次出宗,将自己多年底蕴都带上了,他要将这些全部赠予止罹,以弥补自己迟来之过。
到碎星崖旁的小城时,他依旧未寻到止罹一星半点儿的踪迹,他又想着,止罹定是生自己气了,他要好好赔罪,往后,他定寸步不离,守着止罹。
直到幽州,滕云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止罹从未存着自己会出宗寻他的念头,而自己,应早在回宗的那一天,寻不到止罹气息时的那一瞬,就该明白的。
不,不是那天,应当是更早的。
应当是止罹笑着同他说,让他向宗门坦言他的来历,那时的止罹虽是笑着,却垂着眼,这是他心虚的模样。
滕云越身形晃了晃,抬手扶着一旁摇摇欲坠的枯树,眼中满是苦涩。
止罹藏匿的本事有多厉害,滕云越早便见识过了,他若不想让他寻到,便一定不会漏出半点儿气息。
手中天衢当啷落地,化作一抹流光,没入滕云越储物戒。
他早该明白的,滕云越攥着拳,心尖刺痛不止。
他早该明白的,自浮鸾峰灵泉一事后,止罹便总是态度躲闪,那事虽是阴差阳错,但总归是已经发生了,止罹清楚自己性情,发生了这等事,自己定是要负责的。
莫不是自己热切的态度让止罹害怕?
滕云越心绪杂乱,各种想法一一浮现,又一一被自己推翻。
不,不会。
若是如此,止罹不会许下让自己来寻他的承诺,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止罹心中也是有他的?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搅动着滕云越心绪愈发杂乱,连带着体内灵力也躁动起来,心头隐隐生起偏执。
一定是这般!
滕云越眸色深沉,鼻尖萦绕着焦土的糊味,心乱如麻的滕云越,并未察觉其中夹杂着的腥甜幽香。
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偏执,在滕云越心中越来越盛,几乎要占据他整个脑海。
止罹心中定是有自己的,不然不会对自己说那番话。
这个念头在滕云越翻来覆去,方才还满面颓然的滕云越,骤然神采奕奕,他召出天衢,低声道:“我已明白止罹之意,待寻到他,我定同他结道侣契,从此,我所有的一切,都与止罹共享。”
天衢剑身嗡鸣,像是附和,又像是疑惑。
而满心是同沈止罹结道侣契的滕云越,无暇去想这念头出现的诡异,只匆匆压下体内刑罚之力,忽略胸口隐痛,朝洛水郡寻去。
“睿王府就在前面,多谢道友护送,若道友日后有难,我师兄弟二人,定结草衔环相报。”
睿王府牌匾在落日下熠熠生辉,门口的镇宅石狮都透着威严。
霍思达面上挂着笑,闻言微微摆手,谦和道:“不过举手之劳,当不得谢。”
玉奴原本透着红晕的脸颊在褚如刃暗含警告的逼视下,渐渐褪去血色,他瑟瑟垂头,朝还同他道别的女弟子道谢,声若蚊蚋:“多谢…”
那弟子连连摆手,还未应答,眼角余光掠过一道熟悉身影,口中“咦”了一声,抬头望去,那处街角已不见了那个身影。
“怎么了?”
霍思达察觉异样,循声问道。
那女弟子揉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眼街角交错的人群,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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