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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青峦镇被浓雾笼罩,腐叶在潮湿的空气中发酵出酸涩的气味。李承道拄着刻满符咒的桃木杖,在泥泞的山路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他白发间缠绕着褪色的红绳,玄色道袍下摆沾着暗褐色污渍,腰间那枚青铜铃随着步伐发出细碎声响,惊起林梢几只乌鸦。
\"师父,那火葬场真有这么邪乎?\"赵阳缩着脖子裹紧灰布外套,指节因攥着罗盘而泛白。这个刚满二十岁的少年眉骨处还留着道新鲜的疤痕,那是上个月在湘西老宅驱邪时被怨灵抓伤的。他背后的帆布包鼓鼓囊囊,露出半截泛黄的《鲁班经》边角。
李承道未及回答,走在前方的林婉儿突然抬手。这个总戴着黑纱斗笠的女子身姿如竹,黑色劲装外披着件褪色的锁子甲,腰间九节鞭缠绕着符纸。她的右手按在青砖墙上,指甲缝里渗出黑血——墙面上不知何时爬满蛛网般的裂纹,每道缝隙中都凝结着暗红冰晶,在雾中泛着幽幽蓝光。
青峦火葬场的铁门歪斜着半开,锈迹如同干涸的血迹蔓延至门框顶端。李承道摘下青铜铃轻轻摇晃,铃身符文骤然亮起,却在触及门内气息的瞬间黯淡下去。\"此地怨气已成旋涡,\"他皱眉道,\"十年的积怨,怕是不止一场错焚那么简单。\"
镇长早已在焚尸炉前等候,这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额头贴着褪色的护身符,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血丝。\"三位真人可算来了!\"他声音发颤,皮鞋无意识地碾着地面某处凸起——那是块暗红色污渍,在灰扑扑的水泥地上格外刺目,\"自从上个月老周值夜后......\"话音戛然而止,远处停尸间传来铁门吱呀的开合声。
夜幕降临时,赵阳主动请缨值守监控室。老式显示器雪花屏闪烁,十七个画面里只有停尸间通道的镜头泛着诡异的青白色。他攥着朱砂笔的手突然一抖,画面里凭空出现团黑雾,宛如有人泼翻了墨汁在走廊上晕染。更骇人的是,黑雾边缘垂下条锁链,末端隐约可见半张扭曲的人脸,空洞的眼眶正对着镜头。
\"林师姐!\"赵阳撞开监控室的门,却在走廊转角处与推着停尸车的护工撞个满怀。白布下的尸体突然剧烈颤动,脖颈处的勒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他抽出桃木剑的瞬间,停尸车猛地加速,朝着焚尸炉方向冲去。
林婉儿赶到时,只看到赵阳瘫坐在地,嘴角溢出黑血。监控录像已被尽数删除,唯有走廊墙壁上多出道新鲜的抓痕——五道指印深可见骨,指尖残留着黑色黏液。\"那东西......拖着锁链......\"赵阳浑身发抖,从口袋里掏出块烧焦的布片,上面依稀可见\"苏梅\"两个字。
李承道在停尸间点燃引魂香,香烟却诡异地聚成旋涡,朝着天花板中央盘旋。他瞳孔骤缩——通风口垂下的不是灰尘,而是密密麻麻的长发,每根发丝末端都系着枚铜铃,随着香雾摇晃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不好!\"他抄起铜铃急退,香灰突然化作血珠坠落,在地面拼凑出个断头女人的轮廓。
与此同时,林婉儿在档案室发现异常。十年前那场火灾的档案袋里,苏梅的死亡证明照片被刻意损毁,唯有尸检报告边角露出半行小字:\"颈部横切面平整,疑似......\"字迹戛然而止,纸张边缘焦黑如被火烧过。她刚要抽出报告,窗外惊雷炸响,闪电照亮玻璃上的倒影——她身后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脖颈处皮肉外翻,本该连接头颅的位置只有截森森白骨。
当三人在焚尸炉前汇合时,炉门正缓缓开启。高温并未如常涌出,反而飘出股刺骨寒意。赵阳举起手电筒,光束中悬浮着无数细小锁链,每根锁链末端都勾着枚牙齿,在黑暗中泛着青白的光。李承道咬破指尖在桃木杖上画符,杖头符文亮起的刹那,焚尸炉深处传来孩童般的笑声,混着铁链拖拽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
\"这不是普通的厉鬼,\"李承道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青铜铃表面浮现出细密裂纹,\"它们被炼制成了锁魂链,专门用来困缚苏梅的冤魂......\"话未说完,整座火葬场突然剧烈震动,焚尸炉喷出的不再是火焰,而是无数缠绕着锁链的手臂,指尖指向三人站立的方向。
焚尸炉中喷涌而出的锁链手臂在半空扭曲盘旋,腐肉从骨节处簌簌掉落,腥臭的尸液溅落在地面,瞬间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李承道大喝一声,桃木杖重重杵在地上,以自身为中心荡开一圈金光,将扑来的怨灵暂时逼退。然而,金光触及锁链的刹那,竟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如同沸油滴入冷水,腾起阵阵白烟。
赵阳紧握罗盘,指尖在密密麻麻的星轨图上快速游走。\"西北位,破军星位!\"他声音发颤,额角冷汗顺着疤痕滑落,\"那里......那里是整个火葬场阴气最重的地方!\"话音未落,监控室方向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玻璃碎片如雨点般飞溅,漆黑的浓烟中隐约浮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空洞的眼眶里涌出黑色液体。
林婉儿身形如鬼魅般窜向监控室,九节鞭甩出破空声,符纸在空气中燃烧出淡蓝色火焰。当她踹开变形的铁门时,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老周的尸体被倒挂在房梁上,脖颈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双眼暴突,舌头伸出嘴外足有半尺长,更诡异的是,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手腕上缠绕着生锈的锁链,锁链另一端深深没入墙壁,仿佛被某种力量生生拽进墙体。
\"他......他的死亡时间至少是三天前。\"林婉儿蹲下身,手指擦过尸体脚踝处的尸斑,却在触碰到皮肤的瞬间猛地缩回——老周脚踝上有道新鲜的齿痕,伤口周围皮肤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还在不断向外渗出黑色黏液。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伤口,银针瞬间变得漆黑如墨。
李承道赶到时,正在仔细端详老周身旁散落的半张烧焦的死亡证明。火光映照下,他眼角的皱纹如刀刻般深刻,道袍袖口的符咒在阴气侵蚀下泛起猩红。\"这上面的印章......\"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夹起纸片,\"是十年前火葬场还未改制时的旧章,而苏梅的档案......\"他突然顿住,目光死死盯着死亡证明边缘的暗纹——那是某种奇怪的图腾,由扭曲的锁链和牙齿组成,与焚尸炉中出现的怨灵如出一辙。
与此同时,赵阳在焚烧炉底部的灰烬中发现了异常。他戴着浸过黑狗血的手套,从滚烫的炉灰里扒出枚带血的手术刀片,刀片边缘刻着细小的字母和数字。\"这是黑市器官交易常用的标记!\"他声音发颤,帆布包里的《鲁班经》无风自动,某一页突然被血渍染红,\"苏梅是法医系学生,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三人还未来得及深入调查,火葬场的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随后,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女声在空旷的场地回荡:\"你们以为能救得了所有人吗?\"声音忽远忽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杂音,\"十年前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头颅被锯下,现在,该轮到你们了......\"
李承道脸色骤变,青铜铃疯狂摇晃,却发不出半点声响。他猛地扯开道袍,露出胸口用朱砂绘制的镇邪符——符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鲜红的朱砂逐渐变成诡异的黑色。\"不好!这是引魂铃的逆阵!\"他转头大喊,\"快离开这里,它们要......\"
话未说完,停尸间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无数尸体破墙而出,它们脖颈处都缠绕着锁链,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幽绿的光芒。更恐怖的是,每具尸体的胸腔都被剖开,里面塞满了扭曲的锁链和牙齿,随着尸体的移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林婉儿挥舞九节鞭,符咒化作火网暂时阻挡住怨灵的攻势。她余光瞥见赵阳正在用罗盘测算方位,少年额角青筋暴起,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东南角,那里有个地下室!\"赵阳声嘶力竭地喊道,\"镇邪符在那里!只要毁掉镇邪符......\"
李承道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桃木杖上。杖头符文爆发出耀眼的红光,暂时逼退了围拢的怨灵。\"你们先走!\"他声音沙哑,青铜铃彻底碎裂,铃铛里滚出颗黑色的珠子,珠子表面布满人脸浮雕,每张脸都在无声地呐喊,\"我来断后!\"
林婉儿和赵阳转身冲向东南角,却在走廊尽头看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整面墙上挂满了头颅,每个头颅的脖颈处都缠绕着锁链,它们空洞的眼眶齐刷刷转向两人,腐烂的嘴角裂开,发出尖锐的笑声。而在墙角,蜷缩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那人脖颈处皮肉外翻,手中死死攥着半张照片,照片上年轻的苏梅正对着镜头微笑,而她身后,隐约可见现任火葬场主任陈默的身影。
腐臭的血腥味在走廊里翻涌,林婉儿的九节鞭骤然绷紧,鞭梢卷起的气浪掀飞几颗悬挂的头颅。那些腐烂的面孔在半空扭曲变形,空洞的眼眶里突然喷出腥臭的黑雾,瞬间将走廊笼罩在粘稠的黑暗中。赵阳慌乱间掏出怀中的雄黄粉,却听见身后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无数惨白的手臂从墙缝里钻出,指甲缝里还嵌着未干的血痂。
“跟紧我!”林婉儿反手甩出三张镇魂符,符咒在黑雾中炸出幽蓝的光,勉强照亮前方三步之地。她的锁子甲突然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肩膀处不知何时缠上了条冰凉的锁链,末端勾着枚带血的牙齿,正缓缓向她脖颈收紧。
赵阳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指针划出渗人的弧线,直指走廊尽头的通风口。“镇邪符在上面!”他话音未落,头顶的铁皮轰然炸裂,密密麻麻的锁链如瀑布倾泻而下,每条锁链末端都系着张泛黄的死亡证明。林婉儿挥鞭斩断缠在身上的锁链,却见那些死亡证明无风自动,上面的照片渐渐变成苏梅血肉模糊的脸。
与此同时,李承道在焚尸炉前陷入苦战。桃木杖上的符文黯淡如垂死的萤火,他每击退一波怨灵,地面就会多出几道新鲜的血痕。当第七波锁链怨灵扑来时,他突然瞥见炉门缝隙里闪过一抹白大褂——那是苏梅的冤魂,脖颈处的白骨在火光中泛着冷光,正死死盯着他手中破碎的青铜铃。
“你被镇邪阵困住了......”李承道突然低喝,铜铃碎片在掌心刺出鲜血,“他们用你的怨气养了十年邪物!”话音未落,苏梅的虚影发出刺耳的尖啸,焚尸炉喷出的不再是黑雾,而是滚烫的尸油,所到之处水泥地面滋滋作响,冒出刺鼻的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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