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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26连完成了上级交给他们的伐木任务,从伊春山撤了下来。
下山后,东方晓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她的丈夫金福华。
在丈夫福华的面前,东方晓晓不用掩饰自己。她眼含热泪的问金福华:
“张海波是怎么死的”?
金福华支支吾吾的半天才说:
“张海波死的那天,我正好在靠山屯支书赵有德家中喝酒,那天酒喝多了,当天晚上没有回农机班,在赵有德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回来的时候。山上流下来的原木,已经在靠山屯给插住了。我赶到的时候,张海波已经下了河。是郑春安排他下去的,我又无法把它给替换上来。看着他掉到河里去,被后面的一根圆木撞在了头部,再后来,他就被河水给冲走了,是下游工程团的知青把他给打捞上来的。当时张海波掉到河里去,我是第一个跳下河去营救。当时水流太急,我在他落水的那儿找了半天,也没有把他找到。张海波的事,我是有责任的,我不想隐瞒。我准备向连党支部检讨,听候组织的处理”。
东方晓晓听了丈夫金福华的话,两眼喷着怒火,嘴唇哆嗦着,本想和金福华大吵一架,冷静下来,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知道张海波的事,并不完全是金福华的责任。况且张海波掉下河去。是丈夫金福华第一个跳下河去营救的。
她没有理由责怪丈夫,怪就怪郑春。他明知张海波没有拨木的经验。又不识水性。还要张海波跳下河去拔木。而他却没有跳下河去救人,而是逃离了现场。
东方晓晓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女人,听了金福华的话,她转身就要去找郑春。
金福华把她拦住,没有让她去,说:
“安排张海波下河拔木是正常的生产安排。至于张海波掉下河去,只是个意外。
郑春这小子,上面有王实秋做后台。什么话不敢说,什么事不敢做,你还是别去找他。去找他,那小子也没好话”。
东方晓晓两眼通红,直视着金福华说:
“郑春要是不认账,说风凉话,我今天就和他拼命了”。
金福华知道妻子的性格,刚烈似火。真要是让妻子去找郑春,说不定又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他拉住东方晓晓的手,说什么也不让东方晓晓去。
东方晓晓扭不过金福华!
最后就不再坚持了。问清了张海波埋在什么地方,然后她独自一人上了伊春山。
张海波和柴静一样,埋在了伊春山半山坡的那片松树林里。
离柴静的坟冢不远。在幽静的松树林里,用黑土堆了个圆圆的坟头,周围修整的干干净净。
看来李浩和邹建国对张海波的死是同情和惋惜的。
坟头前没有立碑。张海波牺牲还没有得到生产建设兵团的认可和追认。
东方晓晓站在张海波的坟冢前。想着自己曾经挚爱过的人,刚刚分开个一星期。就阴阳两隔,躺在了这片冰冷的黑土地下。
在这寂静的松树林里,东方晓晓再也憋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来……。
昨天,侯福来收到米婉花从新海湖干部学校寄来的信。
信是侯福来直接从邮递员手里接过来的。当时他的身边没有知青在场,侯福来还是不放心地向四周看了看。
回到自己的宿舍后,把门插死。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
米婉花的这封信,和以往的来信一样,不是很长,除了几句简单的问候外,就开始用暗语向他布置任务。
米婉花的暗语还是一组组的数据。
米婉花这次在信中写这些数据时,没有标注任何的理由。
也许米婉花认为,到目前为止,侯福来的身边还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破译她的这些数据。可见米婉花的胆大猖狂!
侯福来当然知道如何破译这些数据。
他定了定神,从床底下的小木箱里把那么本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拿了出来。逐字逐句的把米婉花写给他的数据给译了出来。
米婉花向他部署的任务是这样的。让他下个月来明山县开会的时候。务必把她不小心搞丢的楠木梳子寻找回来,她想在开会的时候。
当着北大荒大小特务的面。
把象征权力的梳子亮出来。让那些追随姨夫的旧部,死心塌地的听她的指挥。
另外,米婉花还用暗语给侯福来承诺下一笔数目不菲的奖金。
侯福来看完信后。没有像之前那样,把来信保存了起来。
而是划了根火柴,把米婉花的来信给烧了。
把一切都处理干净后,侯福来躺在床上,又挖空心思的想了起来。
他决心去执行米婉花给他下达的命令。
一个是米婉花给他许诺的丰厚奖金。另外,他打起了小算盘。
米婉花拿上梳子后。就能顺理成章的接姨夫的班。米婉花成了北大荒特务中的老大。
凭他和米婉花的关系,以及他献梳子的功劳,他就是北大荒特务中的老二。
这个买卖还是很划算的。想到这儿,侯福来振作了起来!
他从床上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摸出一支烟又腾云驾雾的抽了起来。
侯福来记得上次和梅怡说过梳子的事,梅怡也答应给他!
现在就找梅怡去,趁热打铁,小心梅怡再把梳子给弄丢了。
想到这儿,侯福来摁灭手中的烟头,着急忙慌的来到梅怡的宿舍!
梅怡不在宿舍,宿舍里只有胡丽一个人在。
胡丽前几天去了趟伊兰屯。
买了几斤毛线,在给他织毛衣。
见侯福来走进来,以为是来找她。
很高兴,放下手中的毛衣,就要和侯福来亲热。
侯福来心里有事,没有心情,推开扑上来的胡丽。一本正经的向胡丽问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梅怡去哪里了”?
胡丽听了侯福来问起梅怡。她心里酸溜溜的,有点儿不高兴。没好气的说:
“你是来找梅大美人的啊?你可别把梅大美人看的太简单了。梅怡傲的很,她现在虽然和杨军吹了。那也轮不上你”。
侯福来知道胡丽一直在怀疑,他和梅怡的关系不正常,梅怡不在的时候,经常这样敲打他。侯福来早已习以为常。
他听了胡丽的冷嘲热讽,很恼火,牛眼一瞪,怒骂道:
“胡丽,你他妈的能不能不要这样小肚鸡肠的,弄出点高姿态的东西来。你跟了我快一年了吧?马上就要结婚了!咱们农七师,包括师革委会主任王实秋,27连的每一个知青,也包括你的父母,我的父母,都知道咱俩的事。我是那种随随便便乱来的人吗?我和梅怡的来往,为的就是能多挣点钱。将来我们能过上好日子。你他妈的只知道说风凉话,什么忙都帮不上我,还处处挤兑我。
胡丽是那种头发长见识短,偶尔发点小牢骚,耍点儿小脾气的女人。
对政治一窍不通。在家国情怀上更是没有是非观念。
他的爱恨标准就是钱,能过上好日子就行。
侯福来和她相处一年多了。给了她家不少的钱。还给她在27连安排了工作。让她成了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一名编外知青
因此,它对侯福来危害祖国的勾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来没有阻止过,只是盲目的顺从。
因为侯福来手里那些花花落落的钞票,对她的诱惑太大了。
刚才还在吃梅怡的醋,见侯福来发了火。
她害怕了,陪着小心对侯福来说:
“梅怡早上起来就去了前院的女知青宿舍。好像最近一段时间,梅怡和乌云格日娜,邢妍的关系又好了。你要是找梅怡有事。我去前院喊她去”。
侯福来见胡丽软了下来,也就不再和她计较了。
他知道胡丽是个没有城府,没有是非观念的女人。以后他还少不了胡丽给他打掩护。有些事还需要她保密。
因此他不能把事做的太绝,不能对胡丽太严苛了。
他冲胡丽摆了摆手,意思是让胡丽赶紧去。
不到一袋烟的功夫,胡丽就把梅怡给找了回来。
胡丽知道侯福来和梅怡谈的一些事,从来不让她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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