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十二年清修，抵不过一场荒唐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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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眼睛，走出客房，出去倒了杯水。</p>

正要回客房继续睡时，注意到书房门缝漏出一线暖光。</p>

苏软端着水杯上前，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晏听南背脊挺直如松，正伏案疾书。</p>

少了白天的冷硬，却添了几分深夜的孤寂感。</p>

宣纸铺了满桌，地上还散落着几个皱巴巴的纸团。</p>

那画面沉静肃穆，带着一种神性的禁欲感。</p>

嚯，大半夜不睡觉在这练字？</p>

老干部作息果然变态。</p>

苏软正想转身，拖鞋却踢到了门框。</p>

咔哒一声轻响，书房门被撞开半尺。</p>

晏听南执笔的手猛地一顿。</p>

苏软见状，只好硬着头皮打声招呼。</p>

“晏总？”</p>

她试探性地小声开口，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p>

“还没休息？”</p>

一滴浓墨砸在照见五蕴皆空的“空”字上，瞬间洇开，污了整句经文。</p>

晏听南没有抬头，只是缓缓放下笔。</p>

“嗯。”</p>

他应了一声，只有拒人千里的疏离。</p>

“有事？”</p>

“倒杯水。”她尽量语气自然。</p>

“自便。”</p>

苏软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往前蹭了两步。</p>

目光好奇地落在那张《心经》上。</p>

墨团狰狞，笔锋如刀，哪有半分佛门清净？</p>

她歪着头，点了点那团墨渍，语气天真又戳心窝子。</p>

“这《心经》抄得杀气腾腾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晏总在写战书。”</p>

闻言，晏听南终于抬起眼。</p>

“回去睡觉。”</p>

“没事别出来晃。”</p>

苏软：“……”</p>

苏软无所谓地耸耸肩，打了个小小的哈欠。</p>

她转身拖着步子往回走，声音懒洋洋地飘回来。</p>

“行吧行吧，资本家最大，睡觉睡觉。”</p>

直到书房门轻轻合拢，隔绝了那扰人心魄的身影。</p>

晏听南绷紧的肩线才几不可察地松了一瞬。</p>

他低头看着案上那团刺目的墨污，自嘲地扯了扯嘴角。</p>

晏听南摘下眼镜，捏了下眉心。</p>

看起来难得有几分凡人的疲惫。</p>

他闭了闭眼，猛地抓起那页写废的《心经》，揉成一团，掷进了角落的纸篓里。</p>

他烦躁地站起身。</p>

冷水澡，还得再冲一次。</p>

……</p>

今晚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晏昀野。</p>

晚上十点的时候。</p>

同一片夜色下，nebula的霓虹晃得人眼晕。</p>

晏昀野倚在卡座里转着打火机，听着温晚菀唱缠绵的情歌。</p>

周巍突然把手机怼到他眼前。</p>

“卧槽！苏软在LosT点男模！”</p>

“野哥，你家小尾巴玩挺花啊！”</p>

照片里，苏软指尖搭在男模手背，灯光暧昧得刺眼。</p>

紧接着，有人开始起哄。</p>

“野哥，故意气你的吧？”</p>

晏昀野指尖打火机咔哒定住，火苗窜起，映得他眸底一片阴鸷。</p>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闷得发疼。</p>

“呵。”</p>

晏昀野喉间滚出一声短促的冷嗤，指腹重重碾过打火机滚轮，火苗倏地熄灭。</p>

“她也就这点出息。”</p>

“怎么，你们觉得我会在意？”</p>

话虽如此，手指却不受控制地点开那个沉寂许久的头像。</p>

周围几个兄弟交换着眼色，哄笑声里掺着看热闹的兴奋。</p>

“就是！苏软那点道行，野哥还能不清楚？”</p>

“故意发朋友圈膈应人呗，想引野哥注意！”</p>

晏昀野刷新屏幕。</p>

一条刺目的灰线横贯屏幕。</p>

“被屏蔽了？”周巍探头。</p>

他瞳孔骤缩，退回聊天界面，飞快打字。</p>

你疯了？</p>

发送瞬间，猩红感叹号刺痛瞳孔。</p>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您还不是她朋友</p>

冰冷的系统提示，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