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5章 此乃天灾，煌煌天威！与我家贤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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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鸿渊号那高耸入云的主桅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p>

然而，他迅速收敛心神，低头应道：</p>

“是，陛下！末将一定谨记教训，不敢再有疏忽。”</p>

李渊微微颔首，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的废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讥讽道：</p>

“哼！千年世家？不过尔尔！”</p>

言罢，他一挥长袖，淡淡道：</p>

“好了，热闹看完了！该回去了！”</p>

福伯闻言，微微一怔，迟疑道：</p>

“陛下，是先回洪鸾渡，还是直接回府？”</p>

李渊脚步一顿，斜了福伯一眼，饶有兴致地问道：</p>

“回府？天色尚早，回府做什么？”</p>

福伯略作迟疑，低声道：</p>

“陛下就不担心小主人...”</p>

“嗯？”</p>

李渊脚步微顿，斜睨了福伯一眼。</p>

福伯心领神会，改口道：</p>

“驸马年纪尚幼，尚需陛下您悉心庇护与栽培。”</p>

“万一，此事被秦王殿下发现端倪...难免会引起猜忌...”</p>

李渊微微颔首，双眼微微眯起，冷声道：</p>

“哼！此乃天灾，煌煌天威！与我家贤婿何干！”</p>

“谁若敢妄加攀扯...”</p>

他没有说完，但话语中的寒意已让室内的温度骤降。</p>

福伯感受到那无形的压力，呼吸一滞，连忙躬身更深：</p>

“陛下息怒，老奴失言，罪该万死！”</p>

李渊轻哼一声，收敛了外放的威压，转而朝宗武使了个眼色，语气恢复平淡，却字字清晰：</p>

“派人盯着后续，手脚干净些，莫要留下任何不该有的蛛丝马迹！”</p>

“喏！”</p>

宗武沉声应命，身形仿佛融入了阴影之中。</p>

........</p>

相隔不过十余丈，另一间装饰更为奢华、视野却同样绝佳的雅间内，李世民负手立于窗前。</p>

他并未使用千里眼，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卢氏家庙内的残垣断壁。</p>

沉默如同实质般在室内弥漫，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p>

窗外的喧嚣似乎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只剩下皇帝沉重而缓慢的呼吸声。</p>

沉默良久，李世民缓缓开口，语气艰涩道：</p>

“无舌。”</p>

无舌立即上前，恭敬道：</p>

“老奴在！”</p>

李世民眯了眯眼，缓缓道：</p>

“依你看，这是天灾，还是人祸？”</p>

无舌闻言，露出一抹苦笑，身子弯得更低了。</p>

“老奴愚钝，不敢妄言！”</p>

“不过...”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最合适的措辞。</p>

“依老奴这点微末见识，此等毁天灭地之威，绝非人力所能企及。”</p>

“那等动静，那等景象...老奴活了这把年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p>

他悄悄地抬了抬眼，觑着皇帝紧绷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补充道：</p>

“除非...是那些传说中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的得道高人，或是...或是真正执掌雷霆、代天行罚的...仙家手段！”</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