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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四）多余的人
进入博物馆的队伍，应该有七个人，但是高浅却数出了八个人。</p>
高深、黄淮、王志军等人，一开始没有把高浅的话当回事。当开始数人头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了。八个人，同样是八个人，无论怎么数，都是八个人。</p>
确实多出来一个人。</p>
找不出那个多余的人，每一张人的脸，都显得无比的正常。</p>
不需要多说，在场的几位队长都意识到，自己的认知被污染了。这是一种模因攻击，怪谈伪装成了第八个人在他们中间，但是单纯的视线无法分辨。</p>
在这个时间节点，博物馆的第十层没有造出来，在场的诸位队长，哪怕是亲手收容其的羊枯，都不了解多余的人的机制。</p>
林虹鹿急声道：</p>
“s级别怪谈，多余的人。我们被缠上了。</p>
“这个怪谈十分诡异，哪怕是羊枯部长都只能将其限制在第十层，无法彻底祓除。</p>
“羊枯不在这里，我们恐怕……要倒霉了。”</p>
对面的羊枯一愣，冷冷说道：</p>
“我就在这里。</p>
“这个怪谈，之前我根本没有接触过。不知道你说我限制过它，是听谁说得。”</p>
林虹鹿随即意识到说错了话。</p>
限制多余的人的，是部长羊枯；这个时空的年轻羊枯，根本没有和它交过手。</p>
好在，听到是s级别怪谈之后，其他人没有和她计较这个小小的口误。</p>
王志军沉声问道：</p>
“既然它没有实体，那是不是没有办法正面击溃它？</p>
“有没有办法暂时摆脱它，还是说，如果放任它混在我们中间，一直不取管，会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p>
林虹鹿脸色一白，根本说不出话来。</p>
她对多余的人唯一的了解，是在部长的办公室，看到原本应该是七个人的肖像，永远多一张。</p>
至于异变……好像也没有。因为部长羊枯的镇守，这么多年，第八张肖像画一直十分老实。</p>
但如果说完全没有影响……s级别怪谈，已经有能力毁灭一座城市了。怎么可能这么无害。</p>
此刻越平静，反而说明结果越可怕。</p>
一直沉默的林小羽，缓缓开口道：</p>
“在我还是小时候，我听父亲说过一个怪谈。</p>
“虽然他没有明确指出，这就是多余的人。但是感觉处境和现在的我们十分相似。”</p>
王志军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p>
林小羽继续说了下去：</p>
“那个故事说，在某些特殊的封闭空间，当一支队伍人数超过三个人时，就会触发多余的人规则，自动多出来一个人。</p>
“如果这个时候，队伍的成员做了什么特定的事情，‘多出来的人’数量还会发生变化，越来越多，直到超过真人数量……”</p>
说到这里，她咽了一口气，像是开始被迫回忆一些痛苦的事情。</p>
羊枯追问道：</p>
“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被定义为‘特定的事情’？会改变那些东西的数量？”</p>
作为传奇驱鬼人，林淮南的往事，就连羊枯都很感兴趣。</p>
传说，他这一生就没有失手过一次，任何s级别怪谈林部长都能轻易收容。</p>
林小羽只是摇了摇头：</p>
“我说了，这只是一个故事。</p>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很反对让我接触怪谈事件。</p>
“每次我的父亲讲述那些离奇的故事，总是匆匆讲上几句，就被母亲打断，让我去写作业。</p>
“这个故事的过程，还有结局，同样只是一笔带过。他不想告诉我太多。”</p>
林小羽的父亲，对策科的创始人，林淮南，是这么简单描述那起事件的：</p>
“和这世上大部分模因类的怪谈相似，越无知，越安全；当你注意到自己的认知出现了某些问题，开始急于刨根问底，寻找真相和理性的时候……</p>
“你的认知越容易被污染。</p>
“对于那些莫名多出来的人或物，从一开始，就要彻底无视它们。”</p>
这个提示，说了和没说没有任何区别。</p>
当队伍中出现第八人，没有人可以直接无视。</p>
就算假装那个人不存在，可是人的内心也无法欺骗自己。</p>
最多只能放缓人数的增加。</p>
急性子的黄淮，忍不住插嘴道：</p>
“当多余的人超过队伍本身，会发生什么事情？”</p>
林小北：</p>
“没有人知道。</p>
“当年，我的父亲一行人初始只有五个，但是队伍一度增加到了十人之多。</p>
“多出来的人的数量，在超过了队伍本身之后，反而开始降低了。</p>
“走着走着，又变回了九个人。</p>
“然后是八个人。”</p>
林虹鹿忍不住插嘴道：</p>
“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p>
“说不定，随着时间的推移，多出来的人的数量，慢慢回归到正常值了。</p>
“看来这个s级别怪谈，远远没有钟楼、白骨僧之类的危险。”</p>
林小羽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往下说。</p>
高深，第一个猜到了她的心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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