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诡脸（四）退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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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生怕折损了照片，放进自己的外套内侧口袋。</p>

这个家伙……真不怕死？</p>

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白脸女人照片，他倒好，直接当成什么宝贝，珍藏了起来。</p>

高深心中也忍不住暗道，胖子的评价……有点道理。</p>

无视其他人的非议和腹诽，齐峥嵘拍了拍胸口，确定了里面的照片没有问题。这才再度转向高深：</p>

“小鬼。你原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想向老东西求助，如何处理这桩怪谈，对吧。”</p>

“没错。”</p>

“那就跟我走吧。我的车子停在外面楼下，动作快点，超时要收费的。”</p>

齐峥嵘大力拍了拍高深的肩膀，大跨步走出了办公室。</p>

高深未及时跟上。</p>

齐峥嵘在门口不耐烦地回过头，反问道：</p>

“我是唯一继承老东西衣钵和真传的学生。你找老东西和找我，有什么区别？</p>

“我租了一间工作室，就在交通大学附近半小时路程。动作快点，一切还有救，这个东西要是在全市发酵起来，可能一切都太晚了。”</p>

当年被勒令退学的研究生，如今在老师的告别仪式上，在厚着脸皮自称是唯一继承衣钵的，办公室众人再度被点燃了情绪，传来了一阵怒骂：</p>

“李教授要是活着，连这个门都不会让你踏进来。”</p>

“齐峥嵘，你当年心里做了什么，你自己有数。”</p>

“你还有脸回来，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脸皮厚度。”</p>

……</p>

不再理会办公室这些人的谩骂，高深跟着齐峥嵘离开了寂静的十楼。</p>

交叉学科科研大楼楼外的草坪上，歪歪扭扭停了一辆车壳坑坑洼洼的宝马3系。</p>

发动机点上火了。齐峥嵘的车技十分狂野，一个加速倒车重重撞在了后方的柳树上，震得整个车内一颤，无视后方保安的怒骂声，一脚油门驶出了校区。</p>

“你真的是李教授的学生？”</p>

坐在后座位上的高深，再次忍不住问道问道。</p>

“当然，如假包换。”</p>

“你准备怎么处理这起事件？”</p>

“不知道，先回到工作室，研究一下。”</p>

看着对方无所谓的样子，高深怀疑，他到底是因为做了什么，当年李教授都忍受不了。</p>

平生第一次，高深有些后悔来到这里了。李教授的学生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他所进行的“行星生物学”的研究，也和怪谈事情八竿子打不着。</p>

前面开车的齐峥嵘，没有看后视镜，仿佛就猜到了后座高深的想法：</p>

“我可以忍受别人侮辱我，但是不能忍受有人质疑老东西。</p>

“你一定在想，老东西就算活着，他一个教天体物理学的，又懂什么怪谈，对么。”</p>

高深没有否认：</p>

“是的，我就是这么想得。”</p>

事关几千万人生死的大事，由不得半点含糊。</p>

齐峥嵘冷冷一笑，像是嘲讽，又像是自豪：</p>

“你这样的普通人丝毫意识不到，在茫茫星空中能够诞生生命，原来就是一场奇迹。</p>

“气压为地球92倍的金星，没有固体表面的木星，昼夜温度超过5倍的水星……如果有一个物种，能够生存在那里，那一定是超越人类想象极限的完美生物。</p>

“而人类，不可能永远呆在这名为地球的摇篮。总有一天要走向星空，在银河系的各个角落建立殖民地。到了那时候，人类这个物种必须适应各种极端的星球环境。</p>

“这就是我们行星生物学这个学科的意义。可能对于现在的人类来说，这门学科的理论和知识没有任何意义，但是总有一天，未来的人类会用到它。”</p>

听到他的解释，高深心中所被笼罩的迷雾反而更甚。</p>

就算是这样，行星生物学，又和怪谈有什么关系？</p>

忽然之间，如同脑海被闪电劈中了一般，高深想到了仅剩的一个可能，僵硬愣在了原地。</p>

这听上去不太可能是真的。</p>

虽然不太确定，但是如果齐峥嵘真的是这个意思，但是事实的真相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p>

再度窥测到了高深内心的想法，齐峥嵘悠闲地一个加速加塞进前方的车流，无视后方的大喇叭和怒骂，微笑着夸奖道：</p>

“已经猜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