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奴仆与“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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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超凡力量，是不是都有其特定的‘韵律’？”</p>

“你是指什么？”</p>

“就像星辰草会随着特定的节奏保持活性，灼热精油也需要配合呼吸法的节奏才能发挥效果。”</p>

罗恩解释道，“那么精神力，是不是也......”</p>

安德烈闻言眼前一亮：“你是说，如果能找到精神力的‘韵律’，或许能加快冥想速度？”</p>

“至少值得一试。”罗恩点点头，“今天艾伦夫人说要教我配置简单的药剂，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启发。”</p>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宿舍区。</p>

刚踏上台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p>

一个衣着华丽但略显凌乱的少女匆匆从他们身边经过，浓郁的香水味掩盖着些许腥气和汗水的味道。</p>

罗恩认出那是和他们同期的候补学徒之一，艾米丽。</p>

据其曾经的自我介绍，好像也是一位出身公爵之家的顶尖贵族小姐。</p>

但此时这位公爵之女，却仿佛一些特殊场合的陪酒女般衣领大开，精致的妆容也有些花的不成样子，嘴角还带着一丝嫣红。</p>

看到罗恩和安德烈两人，艾米丽的脸色微微一红，伸手轻轻捂住脸，加快脚步消失在走廊拐角。</p>

“又一个。”安德烈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这个月已经有三个人选择了这条路。”</p>

“什么意思？”</p>

“你不知道？”安德烈看了眼罗恩困惑的表情：</p>

“通过考核的学徒都有招收奴仆的权利，对那些看不到希望的人来说，提前投靠一位学徒，也不失为一种......出路。”</p>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p>

“艾米丽去的是三号塔的马库斯学徒那里，听说那家伙特别喜欢收集这种‘美女奴仆’，已经有五六个了。”</p>

罗恩这才明白过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异样的神色。</p>

安德烈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阴郁：</p>

“说起来，马库斯那家伙最近在跟着他的双胞胎哥哥，研究某种精神力提取的诅咒巫术，听说手里已经有个奴仆因此变成了白痴。”</p>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人前仆后继地往上扑。在黑雾丛林，能留下来就已经是很多人最大的奢求了。”</p>

罗恩默然，这就是巫师的世界——强者对弱者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这种等级观念早已深入骨髓。</p>

“不过话说回来，”安德烈稍微收敛了些情绪：“你找到了一条不错的路，艾伦夫人虽然严厉，但至少......”</p>

他没有说完，但罗恩明白他的意思，老巫婆看着面容可怖，实际上从这两天的接触来看，已经算是极为慈和的人了。</p>

“说到这个。”罗恩想起了那瓶人工星露，开始没话找话：“你说霍尔特学徒为什么会送我这么珍贵的魔药？”</p>

“大概是看中你的天赋了。”安德烈耸耸肩：</p>

“在黑雾丛林，任何示好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将来如果你成功晋升，或许就要付出相应的回报。”</p>

任何命运馈赠的礼物，都早已被暗中标注好了价码。</p>

罗恩点点头，这份“礼物”背后代表的意义，他心知肚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