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师弟 你这一剑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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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 你这一剑帅呆了！

“既分胜负，也决生死！”</p>

林墨与苏衍眼神同时一凛，两道声线撞在滚烫的空气里，溅起一抹决绝。</p>

“既然尔等意已决……”</p>

柳如龙指尖在扶手轻叩，九道金龙虚影在他身后悄然舒展。</p>

“便让本座看看，谁配做玄天剑宗未来的锋芒！”</p>

话音未落，苏衍已提剑踏前半步。</p>

灵剑在日光下迸出冰蓝锋芒，剑身在空气中划过的瞬间，竟凝结出细碎的冰晶。</p>

此剑是苏家历代秘藏的“神剑·大寒”。</p>

剑脊上盘踞的玄冰纹路随着他的灵气灌注，正发出细微的嗡鸣。</p>

整座演武台的温度骤降，青石地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上白霜。</p>

就连天际的烈日照在剑身上，都似被冻成了惨白的圆轮。</p>

几片六角雪花凭空凝现，打着旋儿落在苏衍肩头，又被他周身翻涌的寒气冻成更细小的冰碴。</p>

苏衍垂眸望着掌心的神剑·大寒，眼底掠过一丝兴奋的炽热。</p>

这柄剑是他趁父亲闭关时，从苏家禁地偷摸带出来的。</p>

剑如其名，天生蕴含至阴至寒的道韵，与他的冰灵根契合得如同臂使指。</p>

寻常的“玄冰刺”经此剑施展，威力能暴涨三成。</p>

若是动用《灭空剑诀》中的剑招，更是能冻结三尺之内的灵气流动。</p>

“宁夏说林墨的剑有些门道……”</p>

他暗自嗤笑，想起宁夏漫不经心提过的只言片语，指尖不由攥得更紧。</p>

“呵，再有门道，能比得上我苏家的镇族神剑？”</p>

为了这一战，苏衍可是做足了准备，下足了血本。</p>

两个时辰前，他躲在洞府里服下了十万灵石一枚的“破境丹”。</p>

丹药灼烧的剧痛至今仍在骨髓里残留，却让他硬生生从筑基中期踹开了后期的门槛。</p>

此刻丹田内翻涌的灵气虽有些虚浮，却胜在磅礴，配合神剑·大寒的增幅，足以将林墨碾成冰渣。</p>

“林家就剩你这一根独苗了……早知你那么不配合，那晚……”</p>

苏衍的目光扫过林墨那张毫无惧色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p>

苏家本想通过控制林墨得到林家的一切。</p>

比如林家在幻月仙城的产业，以及那处未被寻到，却据说藏着秘密的老宅。</p>

岂料林墨一心只想报仇，他死活不愿入赘苏家，与从小感情极好的苏婳成婚。</p>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了。</p>

最近一段时间，上峰似乎对林家失去了兴趣，让苏家随意处置。</p>

林家的一切不出三月就会彻底改姓苏。</p>

林墨死了，不过是少了个碍眼的家伙。</p>

至于十夜那边的报复？</p>

他是宁夏的亲传弟子，他的父亲又与柳如龙交好，身后站着庞大的苏家。</p>

谁会为了一个没背景的死人而报复他。</p>

临战前，又派了七人去消耗林墨的灵气，想必他如今已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p>

“林墨啊林墨，你可知你今日死在这里，不仅报不了仇，反倒成为我苏衍的垫脚石？”</p>

苏衍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神剑·大寒上的冰蓝锋芒陡然暴涨，将他半边脸颊映得忽明忽暗。</p>

“黄泉路上若遇着你那死鬼爹娘，记得告诉他们……是我苏衍送你去团聚的！”</p>

话音落时，他足尖猛地碾碎脚下的冰屑，整个人化作一道冰色流光。</p>

神剑·大寒拖着长长的冰雾尾迹，朝着林墨心口刺去。</p>

冰色剑光刺破热浪的刹那，林墨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p>

苏衍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他尘封的记忆。</p>

父亲临终前断裂的呼喊、母亲后背蜿蜒的血痕、族人倒在血泊中的绝望眼神……</p>

无数碎片在识海中轰然炸开，凝结成一片死寂无情的沙漠。</p>

“苏家……”</p>

林墨喉结滚动，吐出的字眼带着能焚尽山河的极致恨意。</p>

话音落地的刹那，他周身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攥紧、抽干。</p>

六角雪花在他三尺之外骤然凝滞，冰晶棱角折射着日光，却映不出半分暖意。</p>

下一息，他动了。</p>

没有撕心裂肺的怒吼，没有目眦欲裂的咆哮。</p>

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未曾在苏衍那张得意的脸上多停留半瞬。</p>

林墨只是缓缓抬手，五指如铁钳般扣住悬在腰间的破妄剑柄。</p>

指节因极致的克制而微微凸起，却不见半分颤抖。</p>

掌心贴在剑鞘上，仿佛与这柄陪伴他逃亡的古剑融为一体，连呼吸都变得与剑鸣同频。</p>

沉、稳、冷，带着斩断一切的决绝。</p>

剑未出鞘，一股比苏衍的寒冰更刺骨的气息已从他周身弥漫开来。</p>

仇恨与偏执的交织让林墨体内的封印有了一丝松动。</p>

剑意黑丝趁机钻入破妄剑意，将青芒瞬间勾勒成令人心悸的墨色。</p>

冰色流光与墨色剑意碰撞的刹那。</p>

演武台上没有预想中的惊天轰鸣，反倒是一种近乎诡异的静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