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她的道德底线非常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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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期限留在这里，当妖女的奴隶吗？”</p>

“神仙，我们活着的时候都是老实本分的凡人，从未做过恶，为何死后也无法安宁？”</p>

恶灵们声泪俱下，几乎是祈求。</p>

……</p>

“求求你们，杀了妖女吧。”</p>

它们字字泣血，连原本对邪灵不屑一顾的宋承瑾也做不到无动于衷。</p>

“如果说得都是真的，我可以答应你们的请求。”</p>

他学会了征询楚玉的意见：“楚姑娘，你呢？”</p>

楚玉想的则是别的东西。</p>

“我注意到一件事。”她说：“你们之前是用‘邪祟’来表达，后来又用了‘妖女’。”</p>

“这两个不是一个东西，对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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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恶灵少女说：“但现在还留在渝城中的，只有妖女。”</p>

“妖女是什么来头？”</p>

楚玉追问道。</p>

“总归都是邪物。”宋承瑾没将这个不重要的称呼放在心上：“不过，还好不是同时有两只。”</p>

怎料楚玉的问题抛出后，恶灵们集体陷入静默。</p>

“它们要失控了。”</p>

殷晚辞凝重道：“昭昭，再用一次招魂铃。”</p>

铃声再次将恶灵们的意识拉回躯壳，它们面目狰狞，似乎沉溺于泼天盖地的悲伤之中。</p>

“你们知道妖女是谁，对不对？”</p>

楚玉一边摇铃，一边直视恶灵少女空洞的双瞳：“回答我。”</p>

“……算了吧，楚姑娘。”</p>

宋承瑾劝道：“它们看起来很痛苦，何必为难这些死人呢。等我们杀了妖女，一切自然就结束了。”</p>

“你别多事。”</p>

楚玉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p>

无论是书中介绍，还是在这个世界所收集到的情报，都是同样的版本。</p>

——邪恶的公主得到山水图的力量化为邪祟，为了获得更多的威能，她血祭了整座皇城。</p>

没来渝城之前，楚玉并未怀疑传言的真假。</p>

毕竟山水图本身就是天阶以上灵宝，倘若落在心术不正之人手里，的确会造成恐怖的后果。</p>

……</p>

可若公主是邪祟，那妖女又是谁。</p>

楚玉觉得，她的好奇心有时候还是比较旺盛的。</p>

比如现在，传言明显有误，她便想了解真正的真相，也不算稀里糊涂走了这一遭。</p>

因为外貌甜美，楚玉哪怕是发脾气时也带着少女的娇憨，所以，宋承瑾从来没有真正怕过她。</p>

可这一刻，他从对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丝寒意。</p>

仿佛他再置喙一句，她真的会把他丢到恶灵堆中，让他自生自灭。</p>

宋承瑾于是默默闭上嘴。</p>

与此同时，从药材店的后方，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p>

“……”</p>

“师尊，那只恶灵居然会动诶。”</p>

楚玉讶异地捏捏殷晚辞的手。</p>

早在几人躲进店内时，她便发现一楼猫着一只恶灵。</p>

当时情况危急，除去这里也没有别的藏身之处，他们只能暂时躲在一楼。</p>

好在全程未曾引起那只恶灵的注意，哪怕是招魂铃也没能让它成功露面。</p>

或许是铃声响了两次，终于唤醒了它的神志。</p>

恶灵缓缓从楼梯上走下。</p>

殷晚辞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挡在少女身前。</p>

“是只中阶恶灵。”</p>

师尊轻声提醒道：“最少也是五阶。”</p>

有一个</p>

瞬间，楚玉觉得这种厉害些的恶灵，出场方式可能会更诡异些——比如像恐怖片中手脚并用爬下来之类。</p>

可惜对方相当的正常。</p>

没有流下血泪，没有空空的眼眶，若不是身体趋近透明，简直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p>

“黎国等级森严，他们生前只是平民，哪怕变成了恶灵，也仍旧不敢妄议皇室之人。”</p>

男人说话的语速很慢，同别的恶灵一样，它也是长年累月没有开过口，说起话来有些滞涩，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威严。</p>

“让我来告诉你们吧。”</p>

它接着道：“他们口中的妖女，是黎国最后一位公主。”</p>

“公主？”</p>

楚玉错愕地开口。</p>

中年恶灵面无表情：“我原以为，她只是刁蛮了些、任性了些，却从没想过她会伙同邪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p>

它说不下去了，整个魂体不可抑制地颤抖。</p>

原来灵魂也会痛。</p>

楚玉再次感慨。</p>

面前的恶灵体型高大，眼神凌厉，举手投足间不怒自威。</p>

一看便是久居高位之人。</p>

而现在，它对着面前的外来者们，深深地低下头。</p>

它生前已不再年轻，楚玉能看见它斑驳的白发。</p>

“如果你们真的是神仙，那我以黎国国君的名义请求你们。”</p>

“求你们诛杀妖女，还渝城的百姓自由吧。”</p>

“你是这里的国君？”</p>

宋承瑾惊讶道：“那，那妖女不就是……”</p>

“没错。”恶灵面色悲怆：“是我的女儿，姜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