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用魔法打败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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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上忙我已经很开心了。”</p>

花离低下头：“下次、下次就说是你自己调配，或者去外面买的药好不好？”</p>

楚玉眨眨眼：“不好。”</p>

“可是，可是这样的话……”</p>

“如果有人因为药是你做的就不愿服用，那是他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p>

楚玉不在意地摆摆手，用一种略带冷漠的语气道：“哪怕他从此缺了胳膊断了腿，甚至无法继续修行，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啦。”</p>

花离怔怔地看着她。</p>

“再说了，做好事不图回报图什么。”</p>

虽然炼药的高级药材不是楚玉出的，但她也真实情感地心疼……那些拿出去可以卖很多钱呢！</p>

“唉，你不要物质回报，那总得赚点情绪价值吧。”</p>

花离一知半解，虽和小玉相识数年，可有些词她仍旧听不太明白。</p>

情绪价值……是指刚刚有人向她道谢吗？</p>

这么说来，她方才好像真的，很开心。</p>

“谢谢你。”</p>

花离亲昵地蹭蹭楚玉的胳膊，这是她当妖时最喜欢的动作。</p>

“小玉对我真好，像九翎一样。”</p>

“我也就一般般好啦。”</p>

楚玉不好意思地谦虚道：“三嫂不是也在帮我的忙嘛。”</p>

说起今天的正事，花离认真起来：“你说那名女子身体情况很差，具体是什么症状？”</p>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会突然昏倒吧，可能是和曾经中了寒毒有关。”</p>

“听起来不像是寒毒。”</p>

花离说：“寒毒发作一般需要半个到三个时辰，且较为缓慢，主要的症状是失温和身体僵硬。况且她服下过三昧火莲，理应已将毒素化解干净。”</p>

“一定是别的什么病。”</p>

她跃跃欲试：“小玉第一次找我帮忙，我一定会努力的。”</p>

那就太感谢啦。</p>

楚玉笑容甜甜，真诚地握住花离的手。</p>

谈笑间，二人已来到宋承瑾和白苑苑所住的院门前。</p>

楚玉脸上的笑容更加真挚。</p>

如果的确是朵小白花，她不介意真的帮对方调理一下身体，权当日行一善。</p>

笃笃笃。</p>

木质大门敲响三下，宋承瑾从中探出头来。</p>

他向门外的两位姑娘施了一礼，见没有多余的人，才松了口气：</p>

“江医修今日不会来吧？”</p>

楚玉摇摇头：“不会哦，怎么了？”</p>

“没来便好。”宋承瑾欲言又止：“我想了想，还是……还是不用麻烦楚姑娘请医修了罢。”</p>

楚玉恍然大悟：“你竟一点也不担心你姐姐的身体，宋承瑾，你比我想象的还没良心诶！”</p>

“并非如此，我……”</p>

辩解的话被几声轻咳打断。</p>

院中三人同时向后望去，只见门前走出位素衣女子，身形消瘦如弱柳扶风，正用帕子掩着口鼻咳嗽。</p>

她放下手帕，是一张清丽可人，和楚玉有三分像的脸。</p>

“初次见面，我是白苑苑。”</p>

素衣女子环视院中的来客，眼神闪烁，若有所思。</p>

“其实，是我的要求。”</p>

白苑苑收回视线，轻声细语道：“为了给我治病，阿瑾已经花了太多的积蓄，现在病情既已压制住，没有必要再去花重金请名医。”她歉然地低下头：“不好意思，浪费了姑娘的一番心意。”</p>

“放心，可以赊账啦。”</p>

楚玉露出一颗小虎牙：“反正宋承瑾已经欠了我这么多，再多欠点他也不会不好意思。”</p>

宋承瑾：……</p>

“还是不必了。”</p>

白苑苑咬着嘴唇：“我身体不适是老毛病了，想要诊治恐怕要彻底检查，可我还尚未出阁……江医修毕竟是男子。”</p>

“……”</p>

你最好是演的。</p>

“那找一个不要钱的女医修不就好了。”</p>

楚玉认真地听完，拉过身旁摘下兜帽的花离，以一种送上神秘礼物的雀跃口吻介绍道：</p>

“巧了，我正好带来了一位耶！”</p>

……</p>

白苑苑顿了顿：“我曾经也求过医，寻常的医修都是束手无措。”</p>

楚玉：“放心，我带来的这个很厉害啦。”</p>

“……我们刚搬到此处，尚有行李未整理完，可能现在不便行医。”</p>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你收拾好。”</p>

“……”</p>

白苑苑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双唇微微颤抖：“……我真的不想，不想再欠下任何人情了。”</p>

“谢谢你，楚姑娘。”宋承瑾扶住他的远房小表姐：“我知道你是好心，可阿姐性子清傲，还是莫要再勉强她。”</p>

两人一唱一和，楚玉觉得这场旅程还真有意思。</p>

抱歉，论站上道德高地装可怜，她是专业的。</p>

楚玉双颊浮上愤怒的红晕，扬起下巴厉声道：“宋承瑾，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p>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所以百般拒绝，不就是、不就是……”</p>

她的眼泪凝在眼眶中，却还骄傲地扬起下巴，不让它流下。</p>

“……什么？”宋承瑾怔愣片刻，连忙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p>

“别狡辩了。”少女恨恨地看着他：“不就是察觉到我三嫂是半妖出身，不愿和她有所接触吗？”</p>

宋承瑾这才发现，楚玉牵着的女子有一双明显不似人类的尖耳朵，如今早已泪流满面。</p>

“别哭别哭。”</p>

楚玉拍着她的后背，边拍还不忘大义凛然借题发挥。</p>

“是我看走了眼，为了你们，我去找我师尊求情；还为了你们跑到观云峰，在那里和掌门大人理论。可万万没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