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舌战群儒，初显锋芒震慑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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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飒那一番夹枪带棒的质问，如同一道惊雷，在平静的池边炸响！

方才还沉浸在云嫣然“舍身救姐”戏码中的众人，此刻都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大半。

是啊，云大小姐说得有理！

若真是她推云二小姐下水，云二小姐奋力挣扎之下，她又岂能安然无恙地先爬上岸？

更何况，云二小姐那抓向云大小姐眼睛的狠厉动作，可不像是在救人！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云嫣然被凌飒那锐利的目光看得心头发虚，却依旧强撑着反驳，声音因激动而显得尖利刺耳，“我何时要抓你的眼睛了？我那是想拉你上来！是你自己不识好人心，还反咬一口！”

她一边说着，一边泫然欲泣地看向萧景煜，试图寻求他的庇护：“三皇子殿下，您要为嫣然做主啊！姐姐她……她一定是嫉妒嫣然与您情投意合，才故意设计陷害嫣然的！”

萧景煜闻言，心中那刚刚升起的一丝疑虑，瞬间被云嫣然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冲散。

在他眼中，云嫣然向来是柔弱善良、需要他保护的存在。而云初染，则是个愚笨木讷、只会给他添麻烦的累赘。

“云初染！”他厉声喝道，眼中充满了厌恶与不耐，“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嫣然心地善良，与你姐妹情深，岂会如你所说那般歹毒？倒是你，平日里便心胸狭隘，善妒成性，做出此等事情，也不足为奇！”

他这话，几乎是毫不留情地给凌飒定了罪，也彻底暴露了他那颗早已偏到胳肢窝的心。

“心地善良？姐妹情深？”凌飒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她目光清凌凌地看着萧景煜，一字一句道：“三皇子殿下，您是眼瞎还是心盲？若嫣然妹妹真如您所说那般善良，为何在我落水命悬一线之际，她不想着如何施救，反而要来抓我的眼睛？若她真的与我姐妹情深，又怎会屡次三番在您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意图取代我这正牌未婚妻之位？”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股迫人的气势：“还是说，在三皇子殿下眼中，只有云嫣然是人，我云初染的性命，便如草芥一般，可以任由她践踏？”

这番话掷地有声，如同重锤般敲在众人心头。

萧景煜被她怼得面色一滞，竟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从未见过云初染如此伶牙俐齿，也从未想过，她竟敢当众质疑自己的判断！那种被冒犯和挑衅的感觉，让他心中怒火更盛，但同时，一丝莫名的异样也悄然滋生。眼前的云初染，与他印象中那个只会低头垂泪的女子，判若两人。她身上那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竟让他有片刻的失神。

就在这时，安国侯府的继夫人柳氏，也就是云嫣然的生母，终于哭天抢地地挤开人群，扑到了池边。

“我的嫣然啊！你这是怎么了啊！天杀的黑心肝啊，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下这样的毒手！”柳氏抱着刚被家丁手忙脚乱捞上来的云嫣然，哭得声嘶力竭，同时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凌飒。

云嫣然此刻已经呛了不少水，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伏在柳氏怀中瑟瑟发抖，一副丢了半条命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比凌飒要凄惨得多。

“云初染！你这个小贱人！我家嫣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柳姨娘这话可就说错了。”凌飒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第一，我姓云，是安国侯府的嫡长女，嫣然妹妹虽然也姓云，却是姨娘所出，与我并非一母同胞，算不得‘亲’妹妹，更谈不上什么‘姐妹情深’。第二，我何时对她下毒手了？倒是柳姨娘，平日里是如何‘教导’嫣然妹妹，让她小小年纪便学会了陷害嫡姐，觊觎姐夫的手段？这等‘言传身教’，可真是令人佩服啊！”

她毫不客气地将“觊觎姐夫”的帽子扣了回去，直戳柳氏母女的痛处。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柳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凌飒的手指都在颤抖，“侯爷！侯爷您快来啊！这个贱人要害死嫣然了！”

她扯着嗓子哭喊，试图引来安国侯云正德。

凌飒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继续道：“柳姨娘，您还是先关心关心嫣然妹妹吧。毕竟，这荷花池的水，可是凉得很。若是不小心染了风寒，或者……留下了什么病根，那可就不好了。”

她说到“病根”二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云嫣然身上扫过。

冰冷的池水浸泡过久，对女子身体的损伤可不小。

云嫣然闻言，心中一寒。她自然知道落水对女子的危害，此刻也顾不得再装可怜了，连忙向岸边挣扎：“救……救我……快救我上去……”

她的声音带着真实的惊恐和急切。

凌飒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切，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她并没有急着上岸，而是依旧扒在池边，目光扫过岸上众人各异的神色。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这场闹剧，究竟是谁在主导，谁在表演。

就在这时，岸边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纷纷向两侧避让。

一个略显苍老却威严的声音响起：“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成何体统！”

安国侯云正德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黑着脸快步走了过来。

他显然是听说了这边发生的事情，也可能……是萧景煜派人去通知的。

柳氏一见侯爷来了，立刻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云正德脚下，哭喊道：“侯爷！您可要为嫣然做主啊！云初染这个小贱人，她……她不仅推嫣然下水，还反过来诬陷嫣然啊！”

云正德看着池中狼狈不堪的凌飒，又看了看伏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云嫣然，以及脸色铁青的柳氏，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对这个嫡长女，向来没什么好感，总觉得她性子沉闷，上不得台面。今日又闹出这等丑事，更是让他颜面尽失！